如此,還不如給朱萱兒。
對她更加有用。
她才九歲,以後的人生很長。又是女孩子,處處受制於人。
“這。。。。。。”乳孃愕然。
這什麼大夫啊?哪有人來看病。還送錢的?
別是有什麼用心吧?
“您。。。。。。。您是太太的親戚嗎?”乳孃小聲問陳璟,“太太之前從來沒有提及您。”
“我不是,我就是來看病的。”陳璟笑,回頭對乳孃道,“這錢您幫萱兒收著,也許將來用得著。”
然後他又道,“不用告訴你們家老爺,就是你和萱兒的私房錢。”
平白無故,一個陌生人給自己送錢,任誰都會不踏實的。
乳孃心裡起了警惕。
“這錢,是你們老爺給我的診金。”陳璟見乳孃眼睛轉了轉,知道她的擔憂,笑著又解釋了一句,“孫姨娘的病,也用不了這麼多診金的。將來你們新太太進門,誰知道家裡的錢怎麼分給?自己有錢防身,就萬事不愁的。”
這話,倒說中了乳孃的心思。
朱萱兒的母親,從前並不富裕,沒什麼陪嫁,只有一處小院子。
那院子已經租賃出去,每個月不過五十文錢。
這錢,還是歸老爺管。
乳孃和萱兒身上,加起來不過三百文。
陳璟突然給錢,無疑是雪中送炭。
乳孃沒有再多想,道了謝。
陳璟也說了是診金。
家裡給大夫診金,左不過半兩銀子。
半兩銀子而已,乳孃笑笑。
“多謝央及哥哥。”萱兒早已把錦囊收下了。
陳璟這個錦囊,是清筠做的,繡了朵盛綻的牡丹,枝葉層層疊疊放開,針腳細密,配色華麗,十分好看。
萱兒喜歡極了。
“別和你爹爹說。”陳璟又道。
提到她爹爹,萱兒眼眸黯了下。
她是絕對不會說的。
萱兒點點頭。
陳璟出來,喊了朱明生。
朱明生忙過來,問:“萱兒如何了,是哪裡不好?”
“並未染風寒。”陳璟笑道,“不過有點虛。平日裡多滋補,讓吃飯,不妨事的。行醫的人就是多心,給您添了麻煩。”
“不,不。是我們麻煩了您。”朱明生道。
知道萱兒沒事,朱明生放下心,送了陳璟出去。
客棧還有事,朱明生也直接出門,去了店裡。
等陳璟走後,乳孃把萱兒的錢袋要過來。
接在手裡,感覺什麼也沒有,根本沒有半錢銀子,乳孃心裡狐疑,不免也有點失望。
開啟之後,卻見是張銀票。
乳孃認識的字不多,正巧認識這張五十兩銀子的銀票。
乳孃驚呆了。
五十兩!
對她們而言,簡直是筆鉅款!
乳孃慌忙收起來,心裡砰砰直跳。
“。。。。。。怎麼了?”萱兒不太懂,疑惑問乳孃。
乳孃連忙讓她噤聲,莫要多言。
到了晚上,兩人歇下,乳孃才悄聲,慢慢把這件事解釋給萱兒聽。
萱兒聽了,也終於明白陳璟對她很好。
“等萱兒長大了,也對央及哥哥好。”朱萱兒道,“央及哥哥是好人。”
“是啊,真是大好人。”乳孃的心現在還在跳,那五十兩銀子讓她平靜不下去。她忐忑又喜悅,有了這筆錢,姑娘今後的生活就不愁了,不怕太太苛待她。
至少能用到姑娘出嫁之前。
“。。。。。。等我長大了,嫁給央及哥哥。”萱兒道,“他送我錦囊,就是信物。娘從前說,要好好做針線活,將來要給未婚夫繡錦囊作為定情物。央及哥哥送我錦囊,是不是定情物?”
朱萱兒的先母身體一直不太好。
她大概知道自己沒法子看到萱兒長大成人,所以,很多事她都是提前告訴萱兒,把萱兒當個大孩子,免得萱兒將來被人欺騙。
連成親這種事,她都跟萱兒說過。
乳孃聽了萱兒的話,失笑。
“那就是個錢袋。”乳孃對萱兒道,“不是什麼定情物。”
“那麼好看,怎麼是錢袋?”萱兒嘟嘴,“就是定情物。”
“做好活計的人,手藝很好。”乳孃解釋,“萱兒好好學針線,將來做得比那個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