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堂給了你多少好處。你這樣幫他們說話?”
“你也是黑了心的?”
“打嗝算什麼大病?那也要瞧?你也是有錢鬧騰的。如今還幫著玉和堂說話,真是昧了良心。”
中年漢子還要解釋。
但是四周的聲音很高,根本不容他再說什麼。
倪先生和朱鶴等人站在門口,聽著這些人就站在他們家鋪子門口,大聲指指點點,氣得差點吐血。
“回去吧,今天先關門。”陳璟對眾人道。
朱鶴點點頭。
小夥計等人,連忙把鋪子上板。
“關什麼門,乾脆關了鋪子吧!”有人嘲諷。
幾個小夥計又氣了一回。
陳璟讓他們不要管,趕緊把門關起來。
倪先生氣得鬍子都吹了起來。
他重重坐在椅子上。
“健兒丸就是驅蟲健脾的,怎麼會抽搐、口吐白沫?那孩子不知怎麼了,看著像是中毒,卻賴在咱們身上,還不給瞧。”倪先生怒道,“真真氣死老夫了。”
“就是誣賴。”陳璟道,“我知道是誰設的局。”
“設局?”倪先生怔住,看著陳璟,“東家,怎麼回事?”
陳璟先把郭榮華夫妻裝病,騙他上門問診的話,告訴了眾人。
“初五那天,您去出診,而後就沒見您提及。原來那就是個局?”朱鶴聽了,不免後怕,“後來呢,東家?您識破了他們,怎麼教訓他們的?”
“我報官,把他們關了起來。”陳璟道,“要不然今天來鬧的,就是郭榮華夫妻了。他們見我報官,把他們做局的人抓了起來,故而重新安排了人。可恨的是,居然用個小孩子。
那小孩子,若不是癲癇,就是被他們下毒。我原還打算放長線釣大魚,慢慢籌劃的,整整凌海開。如今看來,他是喪心病狂!”
世人對小孩子就會多點同情。
連陳璟都不例外。
“同安堂,凌海開?”倪先生提到了凌海開,就厭惡的蹙起了眉頭,“那是個畜生!”
“怎麼?”朱鶴問倪先生。
“同安堂是他祖父開的。我比他祖父小十來歲,卻是忘年交。行醫開始,也常到同安堂取藥,和同安堂比較熟了。凌海開從小就作惡多端。
他十二歲的時候,學了個治療燒傷的方子,愣是把家裡下人的腿給燒了。他哪裡會治?後來,那下人就死了。凌老先生氣得打了他一頓。
長大了更是不得了,醫術不見漲,卻學得心狠手辣。弄死人陷害旁人,他們也不是頭一回,從前就害過徐氏藥鋪,弄得徐氏藥鋪好幾個月前沒什麼生意。
這還不算。他十七歲就和父親的小妾私通,而後那小妾懷孕了,他父親要打他,他就怪那個小妾告狀。趁著他父親不在家,愣是把人肚子裡的孩子棒殺了,把小妾賣到了妓|院。
等他父親發現了,覺得太丟臉,去找那個小妾,打算送到家廟裡,而後才慢慢弄死時,發現小妾已經死了。
他們家的僕婦、丫鬟,甚至他的庶母、庶妹,全部姦淫了一遍。他太太管不了,他還把自己的小姨子弄到家裡做貴妾。
總之說起來,就是個喪盡天良的東西。凌家老爺子不是善茬,凌海開的父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最後就養了凌海開,是個惡鬼。”
倪先生一口氣不斷,把凌家的事告訴了陳璟他們。
說罷,他還補充道:“我只是個外人,知道的肯定只是皮毛。他作惡不止這些。東家和他結怨,他定要弄得東家身敗名裂。
東家,你一定不能有婦人之仁,以為得饒人處且饒人。凌海開此人,您半步不能饒恕他。否則,他定要攪合得您在望縣呆不下去。他巧舌如簧,跌倒黑白的功夫,您是不及他的。”
陳璟點點頭,道:“倪先生放心。既然遭到了我手裡,我自然不會放過他的。”
倪先生這才放心,鬆了口氣。
“可笑,凌家就是那些東西,居然是開藥鋪的。”倪先生搖頭,“醫藥乃慈善之行,卻在禽獸手裡經營。”
陳璟嘆了口氣。
朱鶴聽了倪先生的話,不由心口一緊:“倪先生,既然凌海開是如此秉性。那麼今天抬過來的孩子,定是被下毒了吧?”
陳璟蹙了蹙眉頭,心裡防備有指甲刮在玻璃上的聲音,毛骨悚然。
倪先生又怒又痛:“必然是了。可憐那娃娃,不過五六歲的年紀,比我小孫兒還要小,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