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百畝祭田,額外湊了一千七百畝,總共兩千畝,記在陳璟哥哥的名下
陳璟沒想到這麼快。
看到田契的時候,著實有點吃驚。
“。。。。。。這麼多啊?”陳璟問道,“怎麼,現在賣田的人這樣多?”
兩千畝,有多大?
前世陳璟的他祖父、父親和兩位師父經常受邀,去京都的中醫大學開講座,他都會隨行。其中就有他二師父的母校。
那時候,陳璟陪著師父逛校園,慢慢走,每個角落都走了個遍,後來師父語氣驕傲告訴他:“這老校區佔地有兩千多畝呢,在當時算很了不起的。”
因此,兩千畝到底多大,陳璟算是有個模糊的概念。
“去年北邊有戰事,朝廷在兩浙路增稅,恰逢去年年景又不好,別說小農戶,就是大戶主也艱難,收成少得不夠交稅的,還不如索性賣了。”婉娘道,“今年不知年景如何,那些牙子手裡田地多,都賣不出去。我說要買,他們迫不及待降了價錢買給我,這是你小子的造化。”
陳璟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去年都快結束了。
而且這些生計上的事,大嫂不讓陳璟操心,從未告訴過他。
望縣城裡依舊繁華熱鬧。田地間的變故,在城裡能體現出來,卻不會那麼明顯,除非真的碰到了大災荒。
況且,陳璟的哥哥是舉人,他們家不用交稅。
“多謝婉娘。”陳璟道。
“謝什麼,舉手之勞。”婉娘笑,“這些田地,都算在你哥哥名下,是不用交稅。要不然,我也不敢替你置辦這麼多。仔細說來,並未幫什麼大忙。”
陳璟仍是道謝。
客氣一番,陳璟同婉娘告辭。
他想,他和婉君閣的來往,到此為止了。
拿著這些田契回家,和那剩下的二千兩銀子一起擱在紫檀木盒子裡。
看著這些東西,陳璟沉默坐著想了半晌。
“怎麼跟大嫂說呢?”陳璟一籌莫展。
若是把錢和田契拿出來,這麼一大筆橫財怎麼來的,就必須要實言相告。到時候,免不了大嫂又是一頓勸說。要好好讀書之類的老生常談,陳璟聽了不知多少回。
他不是聽煩了,而是大嫂每次說起時,她自己先要傷心一回,讓陳璟不忍。
吃人家、住人家的,沒有半點貢獻,還惹人家傷心,想想覺得自己挺渣的。
故而,他猶豫再三。
“整日裝模作樣唸書,一天兩天也就忍了,一個月兩個月再忍了。可是已經半年多,忍不下去了啊。”陳璟在心裡默默嘆氣。
裝唸書,是件沒有意義的事,不會為陳璟的未來添磚加瓦。
陳璟很明確自己的目標。
他知道自己未來要走的路,他會是一名郎中的。不管大嫂怎麼說,不管世人如何偏見,郎中都是陳璟的本職。
做郎中,他駕輕就熟。
“發展醫學、普救蒼生”,這種宏偉理想可能一時難以實現,卻是他心裡最籠統的願望,是所有小願望的總綱。
至於怎麼走,還要看運氣。
已經回不到前世了,陳璟想,他也不奢望能回去。
“既然回不去,這輩子就不能渾渾噩噩過日子”。所以,他此前的目標,還是想做個郎中,開家不錯的醫館。賺點小錢,生活充實。若是碰到那買不起藥的人,免費送他,換來一聲“多謝”,也是挺幸福的吧?
陳璟的這些追求,和大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