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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同齡的朋友,不存在多失禮,況且表弟生病去探望,這比較重要。
眾人紛紛安慰陳二,讓他無須擔心等,然後就拱手告辭,各自回家。
陳二留下管事善後,自己乘坐馬車回城。
一路上,陳二的心思並不在賀振身上,而是都在陳璟身上。
醫術,武藝?
陳二是陳氏未來的家主。家裡的兄弟及族兄弟侄兒,誰是什麼性格,有什麼樣的能力,能不能扶持、將來對陳氏有無幫助,陳二心裡一清二楚。
這是他必備的功課之一。
但是陳璟。。。。。。
“學問泛泛,智力平平。”陳璟還在族學唸書的時候,夫子這樣評價他,“不及陳加行一成。一樣米養百樣人,陳央及,庸人也。”
去年中秋,陳璟被陳七打暈,醒來後再也不願意去族學。就是因為夫子這樣評價他,陳二覺得陳璟在學裡也是浪費席位,同意讓他回家閉門讀書。
陳璟的哥哥,從前也不喜歡在族學裡,說閉門讀書更好,結果,他中了舉。故而,陳璟鬧退學的時候,陳璟的嫂子李氏先同意了。
李氏都同意了,陳二就說服了他父親,也同意了。
十六歲的孩子,學問差強人意,家族同意他從族學裡退出,就等於放棄了他。
從那時候起,陳二就沒再關注過陳璟。雖然之前的關注也不多。
這才半年呢。
半年不關注,這孩子就憑空冒出一點小身手,和叫人難以理解的好醫術。
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二必須知道。
“難道我看走了眼?”陳二在心裡嘀咕。
回了城,陳二猶豫了下,決定還是先回家,把賀振的事情,先和祖父說一說,讓祖父心裡有個底。祖父那邊交底了,陳二才敢大膽行事。
他的馬車,直接回了旌忠巷。
今天是他次子的週歲,家裡親戚的女眷都要恭賀,宴席才開。
看到他回來,他的妻妾都蠻驚訝的,問:“南莊那邊的宴席已經完了嗎,怎麼比我們這裡還要快?”
陳二沒怎麼解釋,只是道:“有點事。”
他回來,換了身乾淨衣裳,去了祖父的松鶴堂。
祖父在練字。
“回來了?”祖父見陳二進來,抬眼看了他一眼,繼續寫字。他在寫“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等幾個字。
祖父來來回回的,反覆寫這幾個字,已經好大半個月了。
陳二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
只是字而已,陳二未多想,給祖父行禮後,把在南莊發生的事,告訴了祖父:“。。。。。。央及上次在咱們家,治好了三叔,怕是添了信心,以為自己醫術高超。到底太過於年輕,一點成功就傲氣,結果,他們把水曲按在湖水裡,愣是凍暈了。”
這個時節的湖水,底下是很冷,卻很難把人凍暈。
除非對方是賀振那種寒症又虛弱的人。
“混賬!”祖父把狼毫筆一丟,濃墨潑了半張紙,“肯定是末人的主意!上次就告訴你,不準給他作保,讓他在松鶴堂唸書,你不聽,還說他知道錯了。他哪裡知道錯了?再不管他,他將來作奸犯科,給祖宗抹黑。”
見祖父發火,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