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筠幫他鎖好門。
很快,到了中午。
陳璟出來休息,吃了幾塊糕點,喝了兩杯茶。
剛剛放下茶盞,徐逸走了進來。
“徐東家?”倪先生認識他,不知道徐逸一個藥鋪東家,跑到其他藥鋪做什麼,不免警惕。
“倪先生。”徐逸和倪先生見禮,然後又跟陳璟見禮,“陳東家,借步說話。”
肯定是史家莊史老爺兒子的病情。
上次陳璟被史家趕出來,至今沒有拿到出診銀子。
陳璟點點頭,走了出來,在大街上和徐逸說話。
“什麼事?”陳璟問徐逸。
“史老爺把他的兒子抬到了我鋪子裡。”徐逸嘆了口氣,“上次你開了方子,沒有治好史老爺的兒子。而後,我去了沒有開方。
這話,不知史家那個下人傳了出去。史老爺後來又請了幾個大夫,紛紛聽說陳神醫的方子不湊效,而徐東家沒有開方子,就不敢開方子。
史老爺怪我們使壞,說我故意害他兒子,剛剛叫人把孩子抬到了我鋪子裡。他說,治不好就賴在我鋪子裡不走。。。。。。”
陳璟聽了,不免失笑。
“他怎麼不抬到我鋪子裡?”陳璟笑著問。
追根究底,還是陳璟的錯啊。
是陳璟的名氣,讓他們大夫不敢開方。
“這個嘛。。。。。。”徐逸苦笑。
那天,陳璟在史家莊,態度很是強悍。明知沒有治好,他依舊讓史老爺掏銀子給他,讓史老爺下意識以為,陳璟不好惹。
而徐逸就容易欺負多了。
果然,人善被人欺。
“走吧,我去看看。”陳璟笑了笑。
史莘文不過是小病,就是消化不良導致腑臟鬱結,化為內熱。而其他大夫以為是受涼,重用溫藥。
原本內熱,再加上溫藥,病上加病。
也有大夫說是熱證,需要用寒涼的藥。可是史老爺很有主見,不肯聽他們的,讓他們遣走。
最後,陳璟也是是熱證,開了生石膏等寒涼的藥。史老爺礙於陳璟的名聲,勉強信了,讓陳璟開了方子,抓了藥。
不知道是抓了假藥,還是家裡有人不希望史莘文好起來,換了藥材,讓史莘文的病沒有好轉,反而加重。
史老爺不聽陳璟解釋,直接把他轟出來。
如今,又把孩子抬到了需要門口。
陳璟和徐逸,很快就到了徐氏藥鋪的門口。中午的時候,藥鋪沒什麼生意,周先生眯著眼睛打盹。
上次陳璟見過周老先生,老先生對陳璟頗為推崇,覺得陳璟將來會有一番出息。
如今,陳璟果然名滿望縣。
“陳東家來了?”周老先生笑眯眯對陳璟道。
陳璟同他見禮,問候了幾句。才問:“病家呢?”
“安頓在後院廂房了。”周老先生道,“那位老爺,來勢洶洶。那個孩子。不是寒症吧?”
“是真熱假寒。”陳璟道。
“我說呢,如果是寒症,早已治好了。肯定是熱證當成了寒症,用反了藥。”周老先生笑笑,“您快去瞧瞧吧。”
然後讓徐逸和陳璟趕緊去後院。
後院的廂房門口,史家兩個下人站在門口。瞧見了徐逸和陳璟,這兩個下人倒挺乖覺的。立馬行禮。
陳璟上前,推開了廂房的門。
史莘文半縮著身子,來抵禦腹疼。從昨晚開始。他的腹疼越發厲害,疼得他睡不著。從前也疼,卻從來沒有這麼厲害,而且不間斷。
史家請了幾個大夫。要麼說不會開藥。要麼說是寒症,和以前的大夫口吻一致。
史老爺只得把孩子抬到了城裡。
“史老爺,給我送診金來了嗎?”陳璟笑著問史老爺。
史老爺知道徐逸出去,是找陳璟了。
見到陳璟,他倒也不驚訝,只是擰眉。對陳璟不停討要診金的事,史老爺厭惡不已,覺得陳璟毫無醫德。
“陳東家。你不如背口大刀,去開山僻徑。收取過路財!”史老爺冷哼。
他把陳璟比喻成強盜。
根本沒有治好,反而索要診金,就是強盜無疑。
“史老爺,陳東家,在下做箇中間人。”徐逸站出來,對史老爺和陳璟道,“這樣,在我鋪子裡取藥,用陳東家的方子,煎藥給史公子喝下。
若是有了效果,史老爺把出診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