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藥商都是從遠地方來的,人數不多。朋悅客棧有人出重金求醫,不說這個價格很誘人,單單說學醫的人,誰不技癢?
聽說有了難症,自然都要過來看看。
所以,朋悅客棧積聚了四個人。
“掌櫃的,是誰生病啊?”陳璟也湊上前,詢問掌櫃的。
掌櫃看了眼陳璟,笑道:“這位公子,客人是重病,您別搗亂了,去他處玩吧,這裡的熱鬧還是不要湊。”
陳璟很年輕,看上去像個紈絝。
陳璟也微笑,道:“就是重病,我才來瞧瞧的。我是明州望縣玉和堂的東家,陳璟陳央及。”
半年前,陳璟曾經在清江藥市留下小小的名聲。時至今日,人家漸漸淡忘了。
聽到玉和堂的東家,客棧裡積聚的幾個先生,都扭頭看了眼陳璟,語氣裡頗為不屑,對這少年人沒有好感。
“哦,是您啊。”沒想到的是,客棧掌櫃居然還記得陳璟,“當初重金買牛黃的,就是您吧?”
感情只記得陳璟重金買牛黃。
因為陳璟用了二十倍的價格買牛黃,把牛黃市場炒起來了。這幾個月,牛黃成災,降了三成的價格都沒人買。
所以,那些藥販提到玉和堂的東家,都是咬牙切齒。
但是客棧不是藥販,客棧的掌櫃無所謂。
“對,就是我。”陳璟道。
幾個先生又轉過來,打量陳璟。
“陳東家,您也請稍等。”客棧掌櫃對陳璟道,“病家要求有了六個大夫,再請上去。”
這個時期看病,就是這樣,需要諸多大夫辯證,除非是病家真的信任某個大夫。
六個大夫辯證,誰說服了其他人,贏得了其他人的贊同,或者贏得了病家自己的贊同,才可以開方子。
陳璟點點頭,和清筠坐下來等。
“東家,不是重病嗎,怎麼還要等?”清筠低聲問陳璟。
陳璟笑道:“就是重病,才惜命啊。稍等吧,只缺一個人,很快就可以上去看病的等會兒我去看病,你一個人在這裡等我。”
清筠道是。
片刻後,又來了問先生,四五十歲的年紀,也是問千金求醫的話。
“那您幾位,跟著我上樓吧。”客棧掌櫃見人終於湊齊了,就把他們請上了天字號的房間。
他把幾個人留在走廊,自己敲門,進去通稟。
很快,出來一個年輕公子,給眾人施了一禮:“諸位大夫辛苦了,我家先生的病,就有勞諸位了。。。。。。”
然後抬眼,瞧見了陳璟,有點吃驚。
陳璟笑了笑。
原來還是上次撞壞了他們船的人。
感情是許先生的便秘。經過十幾天的時候,已經發展成了重疾。
“鄭官人客氣。”幾位大夫也和少年還禮。
他們有清江當地的大夫,也有從各處來的藥堂先生。也有藥堂的東家,多少都會醫術,才敢來出這個風頭。
少年姓鄭,已經是明說過的。
“這位公子,咱們又見面。”鄭少爺也和陳璟見禮。
陳璟笑笑,和他還禮。
“您會醫術麼?”鄭少爺把陳璟攔在門口,問他。
“會啊。”陳璟笑道。“我是明州望縣玉和堂的東家,姓陳,能不會醫術麼?”
鄭少爺將信將疑。
最終。他還是讓陳璟進了屋子。
天字號的屋子,用幔帳分成了兩間。前面是梢間,後面才是臥房。
梢間的椅子上,少女端坐。表情肅然。氣度雍容。她坐在那裡,打量眾人,眼神裡有種叫人敬畏的冷意。
然後少女看到陳璟,表情更冷。
“姐姐,這位是藥堂的東家,他說他會醫術。。。。。。”鄭少爺見女郎看陳璟的目光不善,連線解釋。
“請出去!”鄭姑娘不高興,眼眸微沉。聲音冷然道。
這一路上,他們看了很多大夫。都沒有治好許先生的病,反而讓許先生的病越發重了。
所以,許先生的病很難治。
這麼難治的病,一個毛頭小子搗什麼亂?
鄭姑娘甚至懷疑陳璟又什麼不鬼的目的。
當初他們撞了陳璟的船,陳璟開口就要十兩銀子,鄭少爺不懂,鄭姑娘卻是一清二楚,陳璟要得太多了。
所以,這是個貪財如命的人。
“年輕人,你還是出去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