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被人收起來,都找不到對證的。還是要見到官員再說。”陳璟想。
楊之舟的信和名帖、周宸的書信和名帖。陳璟都是隨身攜帶。
關了大約一個多時辰,才有人開啟了牢房的大門。
進來的,是鄭王府的二太尉。
陳璟一點也不驚訝,果然就是這小子。
只是,和兩個月前相比,二太尉憔悴了很多,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面板更加蒼白,眼睛也模糊了些,好似是酗酒過度。
他身後。跟著開封府的府尹。
“就是他,這是這小子,把我的愛妾害死了。”二太尉看著陳璟,大聲道。“王爺。把他殺死,給芙箬償命!”
京城裡的府尹,在這個年代地位特別高,不同於其他年代,一般都是皇親國戚來擔任的,跟北宋初年一樣。
所以,二太尉叫這位大人為“王爺”。
陳璟對此不太驚訝。
“什麼?”對面的惜文,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驚呼。
但是她的聲音很輕。沒什麼力氣,二太尉和府尹都沒有聽到。
陳璟也覺得驚訝。
他沒有想到。芙箬的病情發展得那麼快。
芙箬的足三陰虛,已經很多年了。她大約十**歲,腎氣充盈,所以暫時沒有太大的問題,她自己沒有感覺到,大夫們也不曾特意留心。
可是,跟了二太尉之後,芙箬房事頻繁,會損耗陰精。雖然足三陰乃是跟肝臟有關,但是肝腎同源,腎氣損耗過多,也會導致肝的病情加劇。
“已經去世了?”陳璟看著二太尉,搖頭道,“可惜了,原本還可以救治的。當初我便告訴你,她有疾在身,你還以為我詛咒她。其實,都是你自己害死了她。”
二太尉得到芙箬,不過短短半年,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熱情還沒有過去。自從陳璟說過芙箬雙足有病之後,沒過兩三天,芙箬早起時說腳上沒勁,然後癱軟在地。
當時,二太尉不以為然,安慰芙箬說,陳璟不過是胡扯,她腳上沒病。
可是,沒過半個月,芙箬就徹底癱瘓了。二太尉很著急,立馬停車給她醫治。但是路上沒有好的大夫,二太尉帶著她上京,請御醫醫治。
兩天後,芙箬突然暴斃,和陳璟所言絲毫不差。
二太尉當時哭得肝腸寸斷,絲毫不在意外人的看法。他那是真的很傷心了。
他還想帶著芙箬進京享福,不成想芙箬就這麼去了。
二太尉認定,芙箬根本沒病,是被陳璟的話嚇住了。人心裡有了驚嚇,越想越不對勁,最後自己把自己嚇死了。
所以,二太尉覺得是陳璟害死了他的愛妾。
他和開封府現任府尹交情不淺,就說了陳璟的容貌,讓各處的人留意陳璟,只要看到他進城,就把他抓起來。
他們已經誤抓了七八個,今天才抓到陳璟。
“我?”二太尉大怒,“我害死了芙箬?你這個陰鷙小人,害死了我的愛妾,還推說是我的錯!心腸歹毒,還栽贓嫁禍。王爺,給這鳥廝上刑,他才能有句實話!”
跟著二太尉進來的這位府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他沉吟著,望著陳璟,似乎想從陳璟臉上看出點蛛絲馬跡。
二太尉發怒,這位府尹大人才開口,道:“老弟不要著急。這樣,讓本府先問問他,再動刑不遲。”
然後,陳璟就被壓到了後堂。
這件案子,不適合公開審理,只得在後堂斷案。
後堂裡,陳璟被壓著跪下,那位府尹坐著。
二太尉站在陳璟旁邊,怒意沖沖看著他。
陳璟心裡想著,假如真的鬧起來,傷了惜文怎麼辦?那小女子暈車暈得只剩下半口氣,不能折騰。
所以,陳璟唯有乖乖跪下。
他跪著,挺直了腰板,打量這個府尹大人。陳璟很清楚知道,他一定是當前正得寵的權貴,否則不能做到京城的府尹。
此乃這時空特定的規矩。
聖上對自己喜歡的皇親國戚,寵愛無以復加,達到了放縱的地步。
“你仔細把前因後果交代來。”那府尹見陳璟目光直盯著自己打量。心裡也是一陣惱火,心想到底是從哪裡來鄉下人,真是無知者無畏!
他倒也不太生氣。
可能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心態。對下等人很憐憫。
陳璟道:“兩個月前,我在江南河面,遇到了二太尉及其小妾芙箬。我乃是大夫,本能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