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中年男人。
仔細一瞧,竟然是那位許先生。當初陳璟給他看病的。
許先生無疑也愣了下。
“是陳神醫!”許先生對陳璟印象深刻,立馬回神。笑著上前和陳璟見禮,“您這是。。。。。。這是來找我的?”
許先生不知道陳璟怎麼到了這裡。
陳璟連忙笑道:“不是。我是住在這裡。您也住在這裡?”
他又看了眼許先生出來的門。
那是後門。
陳璟沒有繞到前面,不知道是哪戶人家。
“您。。。。。。您住在這裡?”許先生很驚訝,又看了幾眼陳璟,“這是楊國老的宅子。您是楊家的親戚?”
“是啊。”陳璟回答。
許兵驚訝萬分。
他半晌回神,目光裡多了幾分探究,甚至有了幾分戒備。
“。。。。。。您住在這裡?”陳璟又問。
而後他想,多半不是的。
安豐坊的房子,有市無價,平常人都買不到。楊之舟暗示過陳璟。能在這裡住的,大半是正得寵的貴胄和三品以上的官員。
“啊。。。。。。不是,這是鄭王府的後門。”許先生回神,終於擠出了幾分笑容,對陳璟道。
“哦,這我倒不知道。”陳璟笑道。
他搬過來,楊之舟沒有提及鄭王府半個字。
陳璟當初是鄭王府的二太尉鬧了那麼大的誤會,假如鄭王府住在這裡,楊之舟應該不會把這裡給陳璟的。
估計。他們和陳璟一樣,都是剛剛搬過來的。
“前日才搬妥的。”許先生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儒雅,笑著對陳璟道,“去年。多謝陳神醫救命之恩。”
陳璟笑了笑,道:“應該的。”
然後,陳璟邀請許先生到家裡做客。
許先生卻推辭了。道:“改日吧。”
陳璟沒有勉強,和許先生見禮。自己先回了家。
許先生也出了巷子口。他沒有回去,而是從前面繞到了前門。又到了鄭王府。
他找到了嘉和郡主,把遇到陳璟的情況,簡單跟嘉和郡主說了。
“什麼?”嘉和郡主頗為震驚,“他搬到安豐坊?他怎麼可能?”
“那是楊國老的宅子。我問他,是不是楊國老的親戚,他說是。”許先生蹙眉道,“他不是兩浙路人士嗎?楊國老也是兩浙路人,只怕是遠房親戚。”
“什麼遠方親戚,把安豐坊的宅子給他住?”嘉和郡主道,“只怕是至親。楊國老在老家有姊妹嗎?”
她覺得陳璟可能是楊之舟姊妹的兒子,或者孫子。
許先生搖頭。
嘉和郡主沉默坐了半晌。
他們這處宅子,乃是歐大人所贈。歐大人從前是個三品官員,老家有是大地主,家財豐厚,買了這處的宅子。
去年,歐大人也致仕了,就搬到了遠離皇城的地方去住,把這處宅子空下來。
致仕了,總想清淨些。
若是住在安豐坊,就不可能有寧靜的日子。
鄭王府剛剛回京,他們需要在離皇城很近的地方。
歐大人是鄭王的親信,主動把這處宅子讓出來,鄭王府的人就搬了過來。因為搬家雜事繁多,還沒有把門匾弄過來。
“我心裡已有了計較。”半晌,嘉和郡主才對許先生道,“五日後,父親和大哥、三哥才回京,正巧我明日得閒,親自去拜會他,試探試探他的口風。”
許先生道是。
嘉和郡主送走了許先生,一腔心事。
若是知道陳璟還會跑到京城來,當初真不該請他看病。
他必定記得鄭王府的人。
沉吟半晌,嘉和郡主進去,把這件事告訴了她母親。
鄭王妃嚇了一大跳,道:“不是叫你們一路小心謹慎,怎麼還是惹上了這些事?”
嘉和郡主就把許兵生病的事,告訴了鄭王妃。
鄭王府眉頭輕蹙。
沉吟一下,她對嘉和郡主道:“這樣,明日你帶著你五弟,去拜會那位陳大夫;我去拜會楊夫人,試探楊家的口氣。”
嘉和郡主道是。
鄭王妃見女兒一臉擔憂,又輕輕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道:“這次你父兄回京,什麼事旁人可能不知道,楊之舟必然是明白的。
得罪了咱們,他又有什麼好處?楊家知道,也會替咱們保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