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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姜重簷猶猶豫豫的。

“行行行。帶過來。”陳璟沒等他說完,大步踏上了鄭王府門前的丹墀。使勁扣動倒扣的黃銅門鈸,打斷了姜重簷的話。

姜重簷不再多言。

初一這天,陳璟冒雪跑了好幾個地方,受到最熱烈的歡迎,還是在鄭王府。

陳璟也見到了嘉和郡主。

當時很多人在場,嘉和郡主也沒有跟陳璟說什麼,而後她送陳璟出門,兩人站在垂花門的臺階上,說了半晌的話。

“前天送過來的梅花。你瞧見了不曾?”陳璟低聲問她。

陳璟前天派人送了幾盆臘梅盆景給鄭王府,特意是給嘉和郡主的。

嘉和郡主穿著粉紅色的風氅,風氅的領口和袖子丟滾了一圈白狐毛,毛茸茸的襯托著她白皙細膩的肌膚。

細雪落下來,蓋在她的兜帽上,她眉毛也沾染了些。她的面頰被寒風吹紅了,穠豔秀美。

白的皚雪、紅的衣裳、黑的華髮,襯托出的佳人,譎灩嫵媚。生生逼退了滿世的繁華。

陳璟看得心頭有點盪漾,沒話找話,不忍離去。

“瞧見了。”嘉和郡主抬眸看著他,眼底笑意濃郁。她的黑眼仁比較大。就顯得眼神清澈盈盈。

她說話的時候,神色遲緩穩重,肅然和嫵媚相得益彰。在她身上幻化出格外的魅惑。

陳璟百看不厭。

“。。。。。。真不值得!”嘉和郡主突然神色微凜,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陳璟不解。

“我們家今年過年。奢華極了,我爹爹添了一支樂妓。花的全是你的錢。早知道這樣,當初跟著你走了,不至於這麼便宜他們。”嘉和郡主聲音低低的,既有憤怒,也有心疼。

陳璟賺錢多不容易啊,都是一點點積累的。

嘉和郡主看中他,原本想著粗茶淡飯也要跟著他,私奔都無所謂。

可是能定親,她當然也願意正正當當的定親,誰樂意做人的妾室?

男方出聘禮,這也是符合習俗的。

嘉和郡主原本不反對這件事,如今見他父親拿著陳璟的錢享受,心裡特別不是滋味,替陳璟不值得。

三十萬兩,什麼女人要不到啊,非要她?嘉和郡主後悔死了,早知道當初跟陳璟跑了算了。

“別說傻話。”陳璟笑了,伸手摸摸她的臉,“你男人就這點出息,指望那三十萬兩過一輩啊?這是聘禮,應該給的,你放心吧,以後我會賺更多的錢給你。。。。。。”

“我又不要你的錢。”嘉和郡主明白陳璟的意思,仍是低聲嘟囔一句,心頭有點蜜意湧上來。

“那就別再提了。”陳璟柔聲對她說,“不提,就當沒有過,好嗎?錢財原本就是身外之物,千金散盡還復來嘛。。。。。。”

嘉和郡主揚唇,有個淡淡的笑意,在面頰上慢慢擴散開。

陳璟又拉了拉她的手,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鄭王府。

大年初一忙了一整天,到了大年初二,陳璟就哪裡都不去,呆在家裡取暖、靜養。

他頭上的傷,說好也是好了,當然能多養養,也是好事。

惜文不知從哪裡弄來幾個番薯,陳璟就和惜文一邊烤火,一邊烤番薯吃,其樂融融。

番薯烤熟了,陳璟拿出來,一手的黑灰。他掰開一半,遞給惜文,讓她嚐嚐好吃不好吃。

惜文也不用手帕,直接伸出白細細的小手,接在手裡,也是滿手的灰。

“好吃!”惜文眯起眼睛,“像煮化了的糖!央及烤的番薯,比任何人烤的都好吃。”

“傻孩子。”陳璟被她逗笑了。

陳璟和惜文弄得滿手的黑灰。番薯現烤的,有點燙,陳璟吃得冒汗,

姜重簷在這個時候進來了。

陳璟從火盆裡拔了個番薯給他。

姜重簷很嫌棄看了眼,說:“我從前逃難的時候,沒少啃番薯。現在都留下病根了,瞧著它就噁心。”

惜文吃得嘴上一圈灰。一點香豔名妓的形象也沒有,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女人。饒有興趣問姜重簷:“你還逃難過?”

陳璟想阻止都來不及,惜文已經問完了。

果然,聽聞此語,姜重簷立馬道:“是啊,十年前的事,那時候。。。。。。”

這些日子,姜重簷幾乎要把話對陳璟明說,想讓陳璟幫託人幫姜嫵伸冤。

但是陳璟不想牽扯其中,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不肯接姜重簷的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