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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話麼?”

“孤不屑自欺欺人,你說便是。”

衛夷凝了凝神色,唇瓣勾出一抹淡淡的苦笑,“藥石無醫。”

這次卻是桓夙沉默良久,他問:“那,還有多久?”

衛夷搖頭,“微臣也不知。”

衛夷是鄢郢最高明的醫者,桓夙縱然有怒,也不能說一句衛夷是個庸醫,這方才是最可悲之處,桓夙咬住了牙,唇齒之間溢位淡淡的咳嗽聲,衛夷忽地抬眸,“大王,要微臣為你診治麼?”

“你顧好孤的母后就好!”桓夙咬牙切齒,“孤要你給太后續命,無論多久,但孤可以保證,你的性命絕不比太后長!”

衛夷苦笑著伏地身體,“謹遵王命。”

桓夙揚起臉,灰白的天抽著一朵復一朵的雪,搖搖灑灑地覆落,霞倚宮與南閣樓相去不過幾百步,愈發顯得高聳凝滯,笨拙而古樸地立在一片巍巍然的宮牆之中,蒼松如墨,白灰之中隱隱滴落下來,呈綿延流淌之勢。

孟宓還沉浸在苦思冥想與百思不得其解之中,除了那夜上陽君雪色的衣袍,他溫潤朗然的雙眸,以及那一首動人心魄婉轉悠揚的《靜女》,她腦海之中竟然不剩什麼了,她見了他,做了什麼,想了什麼,說了什麼,愈發模糊。

包括她描的那副上陽君的畫像,她也不記得,自己還有這般好技藝還能畫得出這麼栩栩如生的畫。

她試圖提筆,想畫一個人,腦海裡掠過桓夙的臉,她能纖毫無差地憶起他的每一處輪廓,可是臨到下筆時,卻猶猶豫豫不能決斷,廢了半天功夫,畫了一張形似神非的圖,她有些恍然。

“我是不是中邪了?”

她拍了拍臉頰,垂下的眼眶裡忽地曳出一個身影,孟宓驚駭地一跳,險些躺倒,火光裡映著桓夙冷峻俊美的一張臉,琥珀般的雙眸,褪去了稚氣和幼嫩的皮,氣韻一日一日地沉積威嚴下來。

這是楚國的王啊。

孟宓拍臉的動作僵住了,她很快地想起那個夜晚,好像上陽君也是這個站位。

難道她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