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身子也要經受不住。
白日裡捱了凍,晚上睡不好覺,這一日日熬下來,便就不小心病倒了。
期初她只覺得手腳冰涼渾身冒虛汗,後頭就日日頭疼目眩,再到後來喉嚨都跟著火燒火燎,講話都有些難。
身上熱一陣冷一陣,難過極了。
但她卻又不敢同福姑姑講。
宮裡頭宮人生了重病多半要被挪到永巷去,治得好治不好的,都再難回到主子跟前伺候。
她好不容易從永巷出來,見了景玉宮的好,自然是不想回去的。
索性同屋的桃蕊姐姐和雙生子都同她有了情分,桃蕊還特地求了人給她弄了點薑湯,好歹壓了壓病情。
然而病來如山倒,這一天壞過一天,付巧言的心也漸漸涼了。
也就是最近淑妃要接待這多認識的不認識的娘娘們沒空管她,要是還跟往日一般在書房伺候她讀書,一張口便能被聽出來。
付巧言正恍惚在那裡,想著要不要同福姑姑交代一二。
福姑姑一向很和氣,說不得能寬餘她在屋裡休息兩日。
她正想著,不妨淑妃叫她:“巧言,去取我那本《荷花遊記》來。”
付巧言正雙耳嗡嗡作響,半天也沒聽清淑妃在說些什麼。
她心裡頭著急,一張雪白的小臉急得通紅,只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狠狠磕了個頭,才努力壓著嗓子道:“還請娘娘責罰,奴婢未曾聽清。”
淑妃微微皺起眉頭,卻並未生氣,只好脾氣道:“這一驚一乍的像什麼樣子,我說去取那本《荷花遊記》來。”
這一句付巧言努力聽清了,知淑妃沒責怪意思,她忙又磕了個頭:“娘娘慈悲,奴婢這就去。”
她說著,撐著痠軟的雙腿站起來,步履匆匆往書屋裡頭走。
倒是順嬪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回頭笑道:“幾日沒來,這丫頭倒是更俊俏了。”
淑妃淡淡笑笑,打趣道:“這日子一天天難熬著呢,我還不找個漂亮點的小丫頭陪我紅袖添香,要不然得多寂寞。”
順嬪頓了頓,嘆了口氣:“可不是嗎?要不是那兩個年紀還小,我還有個操持的事兒,這日子也是寂寞呢。”
順嬪如今也是三十多的年歲了,早幾年誕下雙生兒時也好生紅火過,那車水馬龍的熱鬧景象如今早就看不見了。
孩子們大了,她老了,皇上便也就不總來了。
她是柔順性子,做不來那阿諛奉承的事,別人不來奉承她,她也就漸漸閉了宮門守著孩子過。
因著跟淑妃脾性相合,兩人倒也漸漸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