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還有更高一級的書院。在最早選生員初,需有幼學畢業證明方可參與童試,平學或縣學佼佼者,連續三年同級歲末終試前三名可免考,而書院優等生則不用參與童試,連續三年書院前五名可直接參與秋闈,也就是鄉試。
因為有許許多多的幼學以及縣學,大越普通百姓也多數識字,每年童試也都相對順利,這一級的考試都不用考院出面,直接由各省布政使司安排。
過了童試的便是生員,也叫秀才。他們需要在各省、市、縣裡的考院學習半年,到八月初秋進行鄉試。
鄉試的開始才是一年恩科的起點。
換句話說,成為秀才,只是拿到鄉試的敲門磚。
如今是五月末,各地童試早就結束,鄉試的試卷和各科考官也要稽核選派,這是榮錦棠登基以來的第一次恩科,關係到未來十年政令是否能通達,他是相當謹慎的。
前朝事忙,他也就忘了後宮那些美麗動人的小妃子,直到六月中旬時換了薄襪,才想起當日同付巧言的那一句戲言。
到底年輕氣盛,當即他就看不進去奏摺了。
“叫敬事房來。”
榮錦棠站起身來,在博古架那若有所思把玩前朝的博山爐。
張德寶忙退出去安排,沒一會兒就回來了:“一會兒沈義就過來,陛下是否要先叫晚膳?”
榮錦棠想了想,不知道怎麼地不想叫人看出自己心裡頭那幾分熱切:“晚膳擺在石榴殿正廳吧,弄得細緻些。”
張德寶心裡頭微震,面上卻絲毫未顯:“回陛下,石榴殿那地方小,十分的擺弄不開,如今天色暗的晚,不如在望春亭擺膳?那邊的梔子花都開了,很是有一番景緻的。”
榮錦棠心裡一動。
他隨意地點了點頭:“你倒是有情趣,就那麼辦吧。”
張德寶笑容滿面,左手向房門處微微招了招,外面沈義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拜見陛下,陛下大吉。”
榮錦棠見他手裡捧著那個多了幾塊牌子的托盤,很是漫不經心。
“不用翻了,就……長春宮。”
“長春宮,付巧言吧。”
沈義行了大禮:“諾,小人這就安排。”
榮錦棠頓了頓,掃了一眼張德寶,張德寶立馬道:“趁著天亮路好走,先把付小主接來吧。”
沈義一下子就懂了,退著出了殿門:“諾。”
付巧言這會兒正跟屋裡頭嘗晴書新做的甜湯,因著她們這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