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傳承的世家,自有一番底蘊。
只王家在皇帝岳家的位置上太久了,久到那些底蘊都要被淹沒,剩下的只有無法自止的傲慢。
太后娘娘自己身處高位,倒是很清醒,從皇后變成太后,她的權利雖然小了,但輩分卻高了。
經歷了先帝爺的故去,她也像是變了個人,以前繁花錦繡,如今青衣布履。
能把王婉佳罰的這麼狠,其實也是給王家看的。
只王家到底看沒看懂,這就誰都不知道了。
“那王昭儀什麼時候能出來?宮宴總可以了吧?”付巧言問。
顧紅纓搖搖頭,也是不太確定:“這個真不清楚,其實她能不能出來,得看太后和陛下的意思吧。”
付巧言若有所思。
榮錦棠今年已經把前朝後宮的這些牽制弄得得心應手起來,他不想叫任何一個世家以為自己贏了閣老的位置,就沒有提拔一位高出身的宮妃。
不這樣說也很不嚴謹,他實際上只給她漲了位份的。
一想起這個,付巧言心裡頭就猶如火燒,熱意暖暖。
顧紅纓也就是過來跟她八卦八卦的,後半程就一直在說楚雲彤的事,付巧言還是第一次知道楚雲彤原來是個相師。
也不能這麼稱呼她,楚家是不會樂意自家裡有見天給人相面的千金,她在家裡過的不自在,也跟顧紅纓一般自願進了宮。
哪怕現在大越再怎麼讓女子走出家門,可到底有多少真能走出來,也實在是說不清。
說起這個,顧紅纓就有些傷感,付巧言就叫晴畫取了織造局新作的華容道出來,叫她玩了好一會兒,直到晚膳前她才趕緊跑了。
還真沒聽說哪個妃子這麼不愛見皇上的,一聽說他要回來,連滾帶爬走了。
付巧言跟在後面直搖頭:“真是個急脾氣,陛下又不嚇人。”
榮錦棠回來的時候見她正專心致志玩華容道,也沒去打擾她,等換好衣裳坐在院子裡望了會兒天,付巧言才發現已經這個時辰了:“陛下怎麼不叫我。”
她現在天天要忙宮宴的事,榮錦棠就不叫她做繡活或者多讀書,仔細累壞了可還是要自己心疼,就吩咐織造局給她做些有趣的小玩意。
這華容道是織造局特地用棗木給做的,一共出了六盤,一盤比一盤難,付巧言現在還在研究第二盤。
確實很有趣,也很能緩解疲勞,付巧言很喜歡玩。
“瞧你玩的開心,就沒叫你。”榮錦棠拉著她坐到院子裡,吩咐宮人給取了披風,同她一起賞月。
今日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