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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會三百個字,能簽押名姓、看得懂基本軍令、能誦條令,這是基本要求,不然他們將來無望晉升……”李維業簡短作了回答。

回答雖然簡短,但其中含義卻十分豐富,於是引發了李存勖和郭崇韜更多的問題。

“一日幾餐飯?”

“條令?是軍紀麼?可否借來一觀?”

“軍士晉升要識字?唔,是否太過嚴苛?”

“這些兵都是騎兵?河北有那麼多馬麼?聽說霸都騎早已廢弛,劉大帥在世時,你們河北還想來河東購買……”

“養那麼多騎兵,你們得耗費多少?”

“若是步卒,則需要訓練多久?”

“騎兵訓練又是如何?”

……

短短一個上午的觀閱,李存勖和郭崇韜深受震撼,回城的路上,二人兀自不聽討論著。

“河北可真是有富庶啊……狗大戶……某估算過,僅此幽州訓練營,三個月訓練期內,不算其餘,只餐飯耗費便是咱們的兩倍!而且是黑鴉軍的兩倍!若是換作藩漢軍,恐怕三倍都不止!”郭崇韜嫉妒得眼珠子都紅了。

“這兩千軍士都是騎兵!燕王竟然徵募新兵當騎兵,真是……唉……”李存勖替盧龍心疼到要死。河東軍計有七千餘騎,在整個軍隊中所佔比重為一成三,這已經是天下諸鎮中少有的了。但就算以河東騎兵之多,選拔的標準也極為嚴苛,無不是軍中十里挑一的銳士,從來沒有考慮過徵募新兵為騎兵這種事情。在李存勖看來,這些新兵怎麼配得上昂貴的戰馬麼?這不是浪費是什麼?

“每年五十萬貫,咱們原來以為盧龍為了支應河東已經窮耗民力了,如今看來,卻並非如此。應該更多些才是!”郭崇韜惡狠狠道。

“憑什麼?”李存勖忽然問。

郭崇韜一呆,隨即深深吸了口氣,哀嘆道:“的確,人家憑什麼白送咱們……”

撇開這個話題,兩人又逐漸談到了軍制上,郭崇韜對此頗感興趣,募兵、條令、識字、訓練等等方面,他都談得很起勁。

李存勖聽了一會兒。忽然向郭崇韜道:“其它姑且不論,只新兵徵募這一條,便足顯高明!節度府統一徵募軍士,統一訓練成卒,然後分發至各軍之中,各軍不得擅自徵兵,所缺員額統一由節度府補充……高啊,燕王身邊有高人……盧龍軍中從此軍令齊一,再無軍將擅權之禍!”

郭崇韜暗自嘆息一聲,他知道李存勖的想法。也理解李存勖的願念,作為晉王長子,李存勖當然希望河東軍中沒有軍頭,當然願意所有軍卒都聽李家號令。如果能像盧龍一樣做到這一點,那他便不會成日裡生活在巨大的壓力之下,李嗣昭、李嗣源等人帶給他的威脅就會減小到最低的程度。可理解歸理解,郭崇韜身為李家幕僚,卻絕不能支援李存勖這麼做。

“亞子將軍,這恐怕是行不通的。盧龍是盧龍。河東是河東,咱們不能比照盧龍行事,若是如此,恐河東頃刻便會分崩離析啊。”

李存勖默然。不甘的點了點頭:“不僅是這一點無法做到,所有的盧龍軍制咱們都學不來的,真要照盧龍這麼做,河東便不是河東了。放心。郭典謁,某曉得輕重。只是可惜啊,某不能效燕王這般白手起家。否則某必定不會比燕王稍差。”

話題有些沉重,李存勖搖搖頭驅散了心中的抑鬱,向郭崇韜道:“對了郭典謁,適才聽李都虞說,盧龍的白狼山軍校要改制,其中的高階軍官培養會放到關內來,回頭打探打探,究竟會在何時,若是有機會的話,某也想去旁聽幾課,看看盧龍軍的根底。”

回到城內已是晌午,兩人都飢腸轆轆,穿過幾條街道,前面引路的景進轉過頭來道:“亞子將軍、郭典謁,榮勳院就在前面,聽說是暫時的院落,北城外正在修築正式的治所,某也是打探了許久才打聽到的。郡公應當便在其內,卻不知此刻飯食沒有?也是某思慮不周,應當早些知會郡公一聲的。”

說著,景進已來到院落門口,與值守的小吏說了,遞上名刺,那小吏便進去通稟,過了片刻又跑出來,向河東三人道:“三位,郡公還在裡頭與人商議事務,說是請三位直接去他的判事房相見。”

小吏頭前帶路,將三人引進榮勳院,卻見這裡既無亭臺也無樓宇,更沒有池塘迴廊,全是一排排廂房,放眼望去,足有數十間。郭崇韜一看就知,這處院落不知是哪家商鋪的庫房,被徵用來當官衙理事,的確過於簡陋了些。

幾人來到北側廂房的正中那間小屋,就聽裡面正有兩人爭執。

“姓王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