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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無奈的從馬上下來,以徒步作戰對抗平州軍的小隊攻擊,對於這些下馬的契丹騎兵,平州軍的刀盾小隊會自發上前接下槍兵小隊,而槍兵小隊則繼續尋找其他仍然騎在馬上衝殺的契丹騎兵。

劉金厚是甲都左隊第三夥的夥長,他指揮的槍兵在對抗契丹人步卒衝陣的時候頂在第一線上,已經陣亡了五人,他率領剩餘的四名槍兵組成了一個五人小組,以手中的木槍結陣和契丹人廝殺。眼見一隊契丹騎兵向他衝了過來,劉金厚大喊了一聲,率領本夥的弟兄向一旁閃避過去,然後又大聲下令“殺”,指揮士兵們將最後一騎捅了下來。…;

劉金厚毫不停留,掃視一遍戰場,看到兩個前營士兵正被幾個契丹騎兵圍在圈中。他連忙帶人衝了過去,從背後向那幾個契丹騎兵發起了攻擊。那幾個契丹騎兵騎術都甚是了得,用幾個高難度的動作甩脫馬鐙,從馬上躍了下來。

劉金厚眼角餘光看到一夥手持刀盾的弟兄趕了過來,正是和劉金厚夥在足球聯賽上“積怨”甚深的“飛羽隊”。劉金厚的球隊和“飛羽隊”都是甲級中的球隊,目前一個排名第六、一個排名第七,是聯賽中的死對頭,雙方每次比賽之時動作都十分粗野,拼搶極其激烈。正所謂最瞭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此刻劉金厚和那夥長眼神相交,雙方便心意相通,那夥長指揮弟兄圍住下馬步戰的幾個契丹騎兵,劉金厚則帶隊繼續攻向下一個目標,順道捎上了兩個落單的前營弟兄。

平州軍的小隊逐漸聚合在一起,漸漸形成了幾十人的大隊,劉金厚也在陣中找到了自家的夥長鍾四郎,在鍾四郎的“歸隊”聲中,率領本夥弟兄加入到鍾四郎聚集起來的方隊中。

隨著一個個方陣的逐漸成型,前營士兵開始了以隊為單位的戰場碾壓,各隊在隊官的指揮下,既單獨作戰,又相互配合,在戰場上交錯而過,將一隊隊契丹騎兵圍住,刀槍並舉,盡數殺死。這種作戰習慣是與“狼軍”實戰演練時慢慢形成的,各隊對於契丹人的作戰方式都十分熟悉,是以廝殺起來十分輕鬆。

解裡所帶領的騎隊是前營中唯一機動性最強的隊伍,其中既有前營斥侯隊,也有契丹降兵組成的“狼軍”。解裡帶領著騎隊遊離在戰場邊緣,他們遇到大隊契丹騎兵的時候便催馬讓過,見到小隊契丹騎兵的時候則立刻撲上去撕殺。這些契丹降兵作戰的奮勇程度甚至比斥侯隊還要強出許多,對自己的同族下手之狠辣,令斥侯隊隊官王大郎都歎為觀止。

戰鬥已經進行了一個時辰,解裡眼前的契丹小隊騎兵越來越少,於是他將目光轉向了那支規模達到近百騎的契丹大隊騎兵,這也是目前戰場上最大的契丹騎隊。就在解裡將目光盯向這隊騎兵的時候,他發現這隊契丹騎兵正在殺向李誠中所在的位置,李誠中的身前只有一隊刀盾兵守護,領頭的正是都頭周砍刀。

解裡心中就是一急,連忙帶領騎隊斜刺裡衝了過去,百忙中摘下弓箭,弓如滿月,奔行之中“嗖”的一箭,直接射向了領頭的那名契丹將領。這一箭發出的時候,解裡就知道必中目標,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就是覺得這一箭射的感覺非常好,應當是他這些年來射得最好的一箭。

解裡眼看著羽箭如電光一般射了過去,直接從那名契丹將領的脖頸後鑽了進去,又從脖頸前飛了出來,然後……那箭的餘勁未衰,飛向了李誠中。

李誠中只來得及縮了一下脖子,那支從契丹將領脖頸中飛出的箭矢便到了自家頭頂,將頭盔射了下來,自己髮髻頓時就散了。李誠中心中大驚,暗道這是什麼功夫,那一瞬間他甚至懷疑,對面的契丹將領難道會妖術?怎麼從脖子裡放箭?難道是傳說中的蜀山飛劍?

被解裡百步之外有如神助般一箭穿過脖頸的正是大郎君圖利,隨著他的屍身從馬上載落,他身後的契丹騎兵頓時驚呆了,那一刻,彷彿整個戰場的都忽然安靜下來,靜到了極致……然後是一片譁然,契丹騎兵紛紛撥馬轉身,向四處逃竄,口中嘰裡咕嚕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著。…;

李誠中就算再不懂契丹話,也知道對方的最高指揮官戰死了,當下大聲傳令,命令前營士兵截殺潰逃的契丹人。

……

發生在白浪山北麓的這場戰役以平州軍前營的勝利而告終,戰果十分輝煌,戰場上割下的契丹人首級達到六百三十多級,俘虜契丹士兵三百餘人,繳獲戰馬七百餘匹。平州軍前營也傷亡極大,戰死一百一十餘人,重傷三十六人,輕傷九十七人,幾乎傷亡過半,令李誠中極為心痛。

這一戰的勝利完全取決於兩個意外,兩個李誠中完全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