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討教向來來者不拒,便被她拖住了欲走的腳步。
“所以說,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才沒講幾句,李慕兒忽覺一陣睏意襲來。渾身好似突然疲憊下來,眼皮子重的快要睜不開。
“不行了,我困得不行,得去睡覺了。”李慕兒邊說著,邊晃著腦袋往自己原來的房間走去。身後夏婉忙跟上前扶住了她,輕聲說了句“小心”。
李慕兒剛行至門口,睜眼瞥見屋內陌生擺設,又冷不丁聽到夏婉在耳邊一聲提醒,驀地覺得不對勁。
她猛地抓住門板,身子不由晃了一下。可看來為時已晚,運功已經來不及,滿腦子的睏意已經將她吞噬。
不能夠再做出任何反應,她便軟倒在了門邊。
本攙著她的夏婉,手中驀然鬆了。蹲下身去檢視,李慕兒已經沉沉睡了過去。見此情形,夏婉臉色幾變,最終還是咬了咬唇,並不將她安置床中睡好,而是猛地轉身衝向了殿外。
不消片刻,兩名都人隨她回到了房裡。沒有過多的言語,他們似早有準備,兀自將地上沉沉入睡的李慕兒扛上了肩頭。
抬了就走。
夏婉緊皺著眉,不敢抬眼去看李慕兒雖然熟睡著的臉龐。但又不得不慌張地拽了拽其中一人的手臂,急急問道:“侯爺說會放了我的家人,何時可以兌現?”
“放心,事成之後,你必有重賞。”
………………
太液池西岸,大內西苑。
在李慕兒當年待過的內安樂堂以北,有一個很大的宮殿群。只不過當今天子朱祐樘連三宮六院都裝不滿,這裡自然更加廢置了。
而荊王被軟禁的地方,便在此中一間。
要說這西苑,別的沒有什麼,風景可是一絕。在雍容華貴的皇家苑囿中,惟獨這處洗盡鉛華,顯得清新質樸。可是,再好的風景,冷冷清清,便顯得悽悽慘慘慼戚了。況且這樣清湯寡水的日子,對花天酒地慣了的荊王而言,更是實打實的懲罰了。
對著樸實無華的宮殿,撲騰著火星的數盞油燈,外頭年邁的幾個都人,荊王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