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傷害皇兄的行為,本王第一個不會放過你!說,皇兄的手是不是你傷的?”
李慕兒正因錢福的話內心掙扎,聞言愈加心亂如麻,垂眸只答:“是。”
“你!”興王的劍又往前遞了一分,恨恨罵道,“皇兄對你這般好,你怎麼還執迷不悟?我知道你是誰,你家的事,我也有份,今日我就給你機會報仇,去取劍來,本王跟你好好打一場!”
興王的話無疑在李慕兒的心上又刺了一刀。
報仇?她想起當年她醒來時,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報仇。可在朱祐樘身旁待了這麼久,聽他的過往恩怨,看他的為人處世,她實在不明白,這兩個字究竟有何意義?
興王見她沒有回應,眼神黯然地補充道:“當年懷恩就是被你們李家重傷而死。皇兄視他如父,論報仇,皇兄才應該在初見你的時候,就將你千刀萬剮!”
千刀萬剮?
他為什麼不呢?
因為他仁慈?
還是因為他愧疚?
李慕兒長嘆了一口氣,起身解釋道:“王爺,我雖不如皇上大度,可也並非黑白不分之人。昨日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因為情緒激動,亂了體內真氣,才無法控制自己……”
“少來!誰會信你這套說辭?”
興王咄咄逼人,李慕兒脫口而出:“他信!他一定會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傷他,我怎麼捨得傷害他……”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興王幾乎聽不清,卻聽到門外忽然有人回應道:
“對,皇上信你。”
幾人驚得齊齊看向門口,見蕭敬孤身一人,快步走進。
李慕兒失望垂首。
“王爺,皇上料到你看見他的傷口會尋女學士的麻煩,您果然還是來了。”
“蕭敬,”興王收劍,“你說皇兄信她,是什麼意思?”
“王爺,老奴只是來傳話,皇上叫王爺停手。王爺,若是您今天傷了女學士,恐怕才真的會傷皇上的心哪!”
此言一出,興王沉默下來,李慕兒再次心如刀割。
蕭敬又朝著李慕兒拱手,語重心長道:“女學士,我知道你無法忘懷家門不幸,可恕老身多嘴一句,皇上那完全是無奈之舉啊!”
興王也反應過來,接話道:“這事兒我最清楚。那封害死你們李家的密信,便是當晚被人夾在我書裡的。”
密信?李慕兒茫然。
“沒錯。信裡說,李家掌握著江湖上一股巨大勢力,這股勢力,可以聽令於李家任何一個人。並且,他們已經在你們發配戍邊的路上設伏,打算營救出你們,而後隨時準備反撲。”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