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李慕兒對他做了個鬼臉,拔劍而舞。
雖然動作綿軟無力,但她的一招一式都與那道士所舞沒有分毫之差。
道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狡辯道:“你這是此刻臨時所學,不過記性好罷了,憑什麼說本道法術無用?”
“哼,”李慕兒一聲冷笑,“你說有了道具你能呼風喚雨無所不能,我看你缺的不是道具,而是天意。今日晴空萬里,沒有半點要下雨的跡象,就算給你道具萬千,也是喚不來半點雨水的吧?”
“你!”道士動了怒,“你這小子到底有何目的,竟敢汙衊我派五雷法?”
“五雷法?”李慕兒又比劃了一段劍花,“你說的就是這個?”
道士一臉不可置信,“你怎麼會使得?你究竟是何許人也?”
李慕兒正欲說話,身後朱祐樘不知何時從馬上下了來,突然拽住她握著劍的手腕道:“莫要惹事。”
李慕兒撇了撇嘴,把劍還給一同過來的馬驄,被帶著走出了人群。
她滿心不甘道:“幹嘛不讓我教訓教訓他,這種人就知道裝神弄鬼!什麼五雷法,這些招式不過是我爹編出來哄我玩的把戲,怎麼就……”
她的話沒能繼續,在看到朱祐樘和馬驄若有所思心領神會地對視了一眼後,便沒有再繼續。
她爹編出來的“五雷法”……
那她爹有沒有拿這弄虛作假過?
李慕兒潛意識裡不願意去想這個問題,用力甩開了朱祐樘的手,閉嘴爬上馬去。
朱祐樘虛咳了聲,扯開話題道:“好了,去辦正事兒。”
“什麼正事兒?”李慕兒沒好氣地問。
朱祐樘無奈搖頭,道:“你到了就知道了。”
☆、第十八章:梅諾麻卡
三人很快來到了北會同館門口。
“會同館?”李慕兒好奇問道,“會同館是招待各處夷使及王府公差的,你帶我們來這兒做什麼?”
朱祐樘耐心回答:“今兒個該是迤西各處使臣到達之日。我們先不進去,在對面飯館坐下看看。”
找了個二樓靠窗位置坐下。
李慕兒又開始埋怨:“你是來觀察使臣的?我當你果真這麼好,帶我出來耍玩,沒想到還是為公事。整天就知道公務公務,我看不用我動手你也遲早英年早逝。”
馬驄本拘謹坐著,聞言蹙眉呵斥道:“丫頭,別瞎說。”
朱祐樘但笑不語,李慕兒見他淡定模樣反倒心虛起來,吐了吐舌頭問:“此番迤西使臣到來,所為何事?”
“哭窮,討要賞賜。”
李慕兒沒想到他會回答得如此直接,一口水剛入口梗在喉頭,嗆得她直咳嗽。
馬驄反應迅速地上前為她拍背,朱祐樘看在眼裡,有些不是滋味。
李慕兒擺了擺手,挑眉又問:“那麼,你不肯給?”
“也並非全然不肯,”朱祐樘抿了口茶水,“只是他們未必都需要。”
李慕兒還欲再問,朱祐樘示意她看窗外。
來的幾批人馬中有漢人,也有身著異服的少數民族。李慕兒直直盯著他們一群一群地進了會同館,才收回眼分析道:“從這些使臣出示通關文牒的謹慎模樣,以及對迎接官員的客氣態度,可見對上京事宜的恭敬與重視,並沒有什麼不妥啊。”
朱祐樘指了指門口迎接的官差,“你可看到他們手上的禮物?”
李慕兒瞄了一眼,“看見了,這些東西不過是當地特產罷了。他們既是上京討要賞賜,必定不會露財。”
朱祐樘搖搖頭。
李慕兒又疑惑望去,突然領悟到了什麼,拍了下桌子道:“我明白了!大部分包裝都是用的最普通的雲龍紙,而這最後一群人送的東西……若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這紙質可精貴的多了!”
“嗯,”朱祐樘滿意,“最後一群人是永昌府的。永昌、騰越之間,沃野千里,控制緬甸,乃大都會也。那裡的百姓善制金、銀、銅、鐵、象牙、寶石、料綠、竹器、布之屬,皆甲於他處。我不增加他們的稅收,叫他們自給自足,還為他們鋪路發展邊境對外商貿,已是仁至義盡。這些官員前來朝貢的東西卻越來越少,討要回賜倒一次比一次積極,這是虎視眈眈盯著朕的國庫呢。”
李慕兒聽後亦覺得心裡不暢快,在心中盤算了一番後說道:“你把這事兒交給我,我保證你一個子兒不用花,讓他們乖乖滾回老家!”
“你?”朱祐樘和馬驄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