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太傷心了。”又吩咐下去:“派人下去搜!禁軍、京兆尹、巡防營,都調人過來給朕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遵旨!”眾臣工忙領命去了。該調人的去調人,不幹系的,也絞盡腦汁參合一腳。
李憫見崇元帝如此垂憐,心中得意竊喜,面上愈發要裝的像。正在醞釀著,這姿態合該略傴僂又不能難看,這面色當悲痛還得能看出忍悲,這雙眸應該盈淚卻又不能失了男兒氣魄。。。。。。突然就聽雜亂腳步聲響起,接著一道洪亮而急切的聲音響起:“找到兩位殿下了,兩位殿下無恙!”
“。。。。。。”李憫一口氣噎在了嗓子眼,噎的他翻白眼。
用力按了按胸,轉頭望去,先聽樓梯板咯吱作響,不一時門口便湧來一群人。那為首的,可不是正他的眼中釘李憶,與嫌棄到不行的方錦安?雖是形容狼狽了些,然而都還活的好好的——這是怎麼回事兒?!李憫扭頭惡狠狠看向一旁的鴻明。
鴻明更是目瞪口呆:這,這不可能啊!
驚異中的崇元帝沒有察覺他們的眉眼官司。他雖面上沒顯露什麼,卻是忍不住前行迎了他們兩步。“這是怎麼一回事,肅王?”也不等他們行禮拜見,崇元帝便急急問到。
“回父皇,太子妃娘娘遭奸人加害,幸而兒臣在此,及時救了娘娘。”李憶不動聲色地道,眼角餘光卻輕輕掃過太子與鴻明。
鴻明頓時渾身一顫,手中拂塵差點掉落。太子心中一緊,轉念一想:這事兒做的機密,並沒有任何把柄留下,決然牽扯不到自己。於是面上只一片坦然。
而眾臣工已然一片驚譁,崇元帝亦陰沉了臉色。
不是說是太子妃輕生帶累肅王嗎?竟是另有內情?崇元帝看向方錦安的目光便柔和許多:“竟有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太子妃,你細細道來。”
方錦安便搖搖晃晃跪倒,風流婉蘇的身體仿似風一吹立時便能羽化飛昇而去——這般人品委實是醉心尋仙問道的崇元帝的心頭好,他的臉色不由得愈發和緩:“啊,起來說話便是,德生,與太子妃賜座。”
“謝父皇。”方錦安扶著德生站起落座,捂著胸口緩緩開口:“昨日兒臣奉父皇旨意,至此為母后做法祈福。夜間便歇於此處。豈料半夜三更,卻有人出現於兒臣床前,挾持於兒臣!”
她眼眸一轉,盯住了鴻明:“便是國師!”
這一聲引得皇帝及眾臣又是一陣愕然:怎會?世外仙人一般的國師怎會做如此宵小行徑?不過,太子妃的人品,倒是比國師更加的出塵脫俗、不食人間煙火,更不像是能信口雌黃、汙衊他人,這。。。。。。
“太子妃,你此話當真?”崇元帝沉聲問。到底是素日愛重的人,太子妃雖身份貴重,在崇元帝心裡的地位卻遠遠比不上鴻明。
“陛下,娘娘!”見崇元帝是站在自己這邊的,鴻明鎮靜下來了,他行個稽首:“怎會有這種事,想來,是娘娘體弱,一時睡中夢魘也未可知。”
眾人聽了,心中大悟:唯有這樣才能的說得通!
李憫亦頷首:“太子妃近來是常常夢魘的。”
“哦?是嗎?”方錦安看李憫一眼,微微冷笑:“臣妾倒也想著這不會是一場夢魘吧?世上怎會有如此可怕之事,如此險惡之人呢?臣妾好歹也是一國儲妃,竟會遭逢這樣的大難,實在匪夷所思!”
“方氏,既是夢魘,就回去命太醫好生診治,不要在這裡讓父皇煩憂了!”李憫冷臉道。
“如是夢魘,臣妾怎會記得這般真實呢?”方錦安扶腮疑惑道:“臣妾清清楚楚地記得,國師是從一道秘門中出來,就在那邊牆上。”她伸手一指。
眾人隨她手指看去:這不分明就是一道白牆嗎?太子妃果然是在做夢。便有人忍不住輕哂。
“方氏,別再胡言亂語了!”李憫喝道。
“殿下且慢,這牆,的確是有些不妥。”然而禁軍統領趙嘉越眾而出——他熟諳機關暗室諸如此類的東西。他在牆壁上四下一摸索,手一按,一塊牆壁悄無聲地彈開;露出後面黑漆漆的密道。
剛才笑的人,此時都倒吸了一口氣。而李憫,原本放鬆了的面容,瞬間額上繃出兩道青筋。
鴻明心中方寸已亂,而面上還強撐著:“這,我道家的房屋,原是多多設定機關暗道,這沒什麼奇怪的!定是太子妃於此留宿期間,發現了這密道,便藉機誣陷於貧道。。。。。。”
“就你也配!”方錦安舒散地扶扶鬢角,又與崇元帝繼續說道:“這鴻明挾持著兒臣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