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李憫一愣:“他們倆怎會走到一起?”
“妾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紫蘇故作遲疑道:
“你可是察覺了什麼?但說無妨。”李憫道。
“肅王待娘娘,格外殷勤小心。”紫蘇小心翼翼地道:“說起來都是晉陽故人,當年在侯府的時候,肅王與娘娘就見過好幾次面,入宮之後,肅王也常常求見娘娘。。。。。。”
“是嗎,叫你這樣一說孤也想起來,肅王在孤面前提到太子妃的次數,未免太多了些。他倒是從沒對別的哪個女子如此用心過。。。。。。”李憫臉上浮起怒氣:“賤婢之子,也敢肖想!孤的東西,便是孤不要了毀了,也輪不到你!”
說到這裡,他突然愣了一下,隨即眼波一動。
“紫蘇,虧得你提醒孤。”他慢慢道。
一時李憫離開了,紫蘇昂起頭,長長舒了一口氣。
肅王殿下,本夫人從不放心把自己的命,交在別人手中呢。
還是先下手為強,讓你身敗名裂,為好。
而君侯啊,反正你都救過我那麼多次了,也不嫌再多一次吧。終歸,對你而言,這些都是小事,你不會在意的。
同一時刻,李憫走出掖庭,與外面候著的心腹宮人匯合。
“先收起來吧。”他從袖中掏出一個瓶子,扔給太監何松。
何松默不作聲接過瓶子,觸手立刻察覺瓶子分量並無變化。
沒有下手嗎。
先前太子明明謀劃,把這鴆酒給紫蘇灌下,要了紫蘇的命。這樣一箭三雕:一者消除太子私德不修的人證;二者可以栽贓到剛剛來看望過她的太子妃身上,無論栽贓是否成功,太子妃都無法再撫養皇孫了;三者則可以為皇孫博得皇帝的憐惜。
為何臨時改變主意了呢?
。。。。。。
從掖庭回來後,這一晚上,方錦安又是沒睡好,總覺著有煥兒的哭聲縈繞耳邊。
而第二天一大清早上,又被謝岫喚醒。
“良娣這麼早來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方錦安睡眼惺忪地看看水漏:才辰時初啊!“咱們好不好巳時中再來說話啊?”她說著,又一頭扎進被窩裡。
“娘娘,出了昨日那般的事,人家這不是擔心你嗎,擔心的睡不著覺呢!”謝岫搖著團扇嬌嗔道。
她這話半真半假。的確有人擔心方錦安,擔心的整夜無法閤眼,不過那人自然不是她,而是方錦安的好師弟李憶。
故而這一大清早就讓鸚鵡傳話,催她過來探望方錦安——這一看人家心寬好眠,有什麼好擔心的!
方錦安亦如是想。“這一點小事,過去就過去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她懶懶地道。
她這話裡聽不出一絲的虛假,倒讓謝岫不解。“小事?娘娘,恕臣妾冒昧,娘娘,您賢良大度,也不至於大度到如此程度吧?”謝岫忍不住刺了她一刺。
“不是賢良大度。”方錦安打著哈欠道:“我只是悟了,我沒幾天好活了,犯不著把這一點時間浪費在不值當的人和事上。”
“呸呸呸,說什麼呢!”謝岫拿團扇輕敲她:“娘娘的病會好起來的,娘娘會長命百歲的!”
方錦安無奈笑笑。
“好了,醒都醒了,快起床吧,起床洗漱用早膳。”謝岫又拉她:“要養好身體,首先就要順天時應地氣,該起床的時候起床,該吃飯的時候吃飯。”
方錦安被她擾的沒辦法,到底不情不願地起床。謝岫命宮人端來洗漱用具,親自浸溼了帕子,伺候方錦安洗漱。
邊洗漱她邊又問:“娘娘說,你說你悟了,可是放下了對太子殿下的執念?”
方錦安反倒愣了一下:“我對太子的執念?有嗎?有那麼明顯嗎?”
“有啊。”謝岫點頭。反正我重生一世,知道一切。
方錦安釋然笑笑:“現在我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希冀了。”
太好了。謝岫心中歡喜不已。“太子殿下倒也罷了,那紫蘇呢,紫蘇背叛娘娘,娘娘就什麼也不做,這樣輕飄飄放過她?”謝岫又問。
“我太累了,什麼都不想做。”方錦安搖搖頭:“再說她終究罪不至死,以她現在的處境,我還需要做什麼。”
她的確不需要做什麼,所有事情都有李憶為她想著呢!謝岫不由得有點小小的嫉妒。
一時洗漱完畢,擺上早膳來。
“你吃過了沒有?一起吃一點吧。”方錦安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