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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她把匕首抵住了李憶脖子。

在場眾人頓時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娘娘,你這是做什麼!”謝岫手忙腳亂地想奪這匕首:“你怎麼能這樣對殿下!”

“讓她刺!”李憶也沒想到方錦安會這樣對他,心中一陣火起,還把脖子往她那兒送了送:“方錦安,你儘管刺下去就是。”

“你是算計好了我現在不敢殺你是吧,”方錦安咬牙切齒道:“就像你算計好了,我一步步的,落進你的陷阱裡,一定會嫁給你,是吧?”

這話一出,李憶原本蒼白的臉色頓時漲紅,胸膛劇烈起伏,頸上青筋直蹦,一下子碰著了匕首,就拉了一道血口子,血汩汩出來了。

“娘娘!”謝岫跌足:“殿下你還是放開她吧,我看她現在是昏了頭了,你先放開她吧。事情慢慢來總有辦法。”

然而這兩個人竟是一個比一個倔,李憶就是不放手。

方錦安突然回手,卻是把匕首橫在了自己脖子上:“沒錯,我不敢殺你,但這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強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

這個威脅著實有效,李憶頓時驚慌失措:“好,我放開你,你別亂動,別傷著自己。”

甫一落地,方錦安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那把匕首還緊緊握在手中。李憶追著她,又怕她再做出像剛才那樣的事兒,只追隨在她身後。

上了來時的馬車,方錦安才看一眼李憶:“不要跟著我,誰都不許跟著。”

“你要去哪裡?”李憶眼巴巴地看著她問。

“天下之大,哪裡不好去,只要離開這裡就行了。誰都不許跟著,楚巒和你的人也是,只這個車伕我先暫用一下。”她說完,示意車伕:“走,出城!”

車伕茫然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

“喂喂,你不能丟下我啊,說好了我的前程你要為我打算啊。”謝岫忙爬上車。又跟李憶打手勢使眼色:先遂了她的意,有我跟著呢,沒事的。

然而李憶拉著駕車的馬,遲遲不肯放手。“只要她知道真相,她就會回到我身邊,她會棄你如敝履!”之前李憫說過的話,在他腦海中迴盪,交織著剛剛方錦安麻木冷漠的眼神,震的他頭如鋸裂般疼痛。

“安安,不要走。”他乞求般地,說出這幾個字。

然而得到的卻是方錦安斬釘截鐵的:“走!”

車伕是紫焰軍部眾,到底是聽從方錦安的話。道一聲:“殿下得罪了。”馭馬走起來。李憶兀自不肯放手,追隨著馬車而走,喃喃呼喚:“安安,安安!”

突然他聽到車廂內傳出悲傷難耐的哭泣聲。

那是方錦安在哭。

他從沒見過方錦安哭,更勿論是這樣的痛哭出聲。

是為李憫痛哭,還是因被欺騙而哭,還是兩者兼有?

無論如何,都與他有關。

他發過誓,再不讓她受一丁點兒傷害。

可是現在,她在他咫尺之隔,失聲痛哭,哭的痛徹心扉。

李憫都沒讓她這樣哭過。

李憶無力地鬆開了手,停下了追逐的腳步。

楚巒在他身後,看到他伸手捂住了臉,久久未曾放下。

“那啥其實我們家小姐很會欺負人的。。。。。。”他想安慰安慰他,卻覺著說的好像不太對。

車上謝岫也把方錦安抱在懷裡拍著後背安慰著:“好啦好啦不哭了,又沒人欺負你,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這不是萬事隨你心意嗎?為什麼還要哭?嘶~你最近哭的也太多了些。。。。。。”

謝岫敏銳的察覺不太對勁兒啊,這哪兒是正常的方錦安啊,就是突逢大變,也不是這麼個樣子啊。

方錦安卻渾然未覺自己的不對勁,只覺著心中好難受好委屈,必得哭出來才能好一點,直哭了小半個時辰才慢慢停了,依靠在謝岫身上閉上了眼睛。

睡著了?要不要趁機趕緊回去?謝岫琢磨著,但又怕方錦安再發作,只小聲吩咐車伕:“慢慢走。”

他們出來的時候是下午,此時已是黃昏。外面仍是雪大風急。方錦安也沒睡很久,約麼過了一刻鐘,她就悠悠醒轉。

“醒啦,好一點了嗎?”謝岫問她。

方錦安如之前一般,毫無反應,不言不語,麻木地垂眸盯著自己手上的護甲。

謝岫嘆口氣,取來車上的茶水,喂她:“哭了那麼久,肯定口渴了吧,喝點水。”

是真渴了,方錦安慢慢喝下了一茶杯的水。

喝完水,她終於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