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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熄掉似的。“我沒事,總是這樣。你做你的事,剛加封,很多事的。”方錦安斷斷續續地說,說完又閉上眼睛。

李憶只以為她又昏過去了,急怒之下,不管不顧,把心裡話合盤托出:“沒錯,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若沒有你,我要這太子位又有何用,我要這命又有何用!”

然而方錦安卻是盡收入耳中的。

這又說什麼混賬話?!

她這病忌勞心。她心緒動盪之下,剛好轉了一點點的狀況又急速惡化。

李憶如何能放心離開她片刻,渾然把皇帝旨意拋諸九霄雲外。

“殿下,陛下差來的人,末將等已攔了幾波,現下陛下派了禁軍來,要強行進來請殿下。。。。。。”一時楚巒又報。

而李憶態度依舊強硬:“你們紫焰軍連個禁軍都擋不住?”

“末將得令!”

。。。。。。

過一時又報:“殿下,陛下親自過來了!”

李憶這才放開方錦安,焦躁地出去了。

崇元帝想來是氣極,怒斥的聲音穿牆破壁,方錦安都能聽的一清二楚:“你,你這孽障長能耐了啊,這就敢唯我獨尊為所欲為了啊,你老子我還沒嚥氣呢!”

李憶倒也痛快,乾淨利落往地上一跪:“父皇要打要罰儘快就是了,兒臣這兒忙的很,安安的病委實要緊,離不開兒臣。”

崇元帝怒極反笑:“有多要緊?比這江山社稷還要緊?所以今日你能為了她,棄這朝廷的臉面於不顧,他日你是不是還能為了她,不要這江山社稷啊?”

豈料李憶認真答道:“在兒臣心中,她與江山社稷同等重要,都要緊過兒臣的性命。”

崇元帝又給驚的瞠目結舌——今兒受的驚嚇太多了!

“一個女人而已!”崇元帝忍不住問:“還是你兄長棄如敝履的女人,一個眼看著活不了幾天的女人!朕活了這大半輩子,什麼沒見過,現下卻委實想不明白,她怎麼就能把你迷成這樣?啊?”

“說了父皇也不懂。”李憶不耐煩道:“父皇還是速速施懲罰就是,不論如何兒臣都認了。”

“朕,只問你一事,”崇元帝已然被他氣得頭暈腦脹:“讓柳家女兒做正妃,方氏為側,哪怕私底下你把她寵上天呢,只要顧全了天家的顏面,朕就不管你,你可答應?”

“父皇不必多費心了。”李憶從容道:“兒臣今生今世,只會要她一人。兒臣要明媒正娶,昭告天下。”

崇元帝深深呼吸:“你是不是以為你已加封,朕就拿你沒轍了?朕已親手廢過兩個太子,不介意再多你一個!”

“父皇莫要說氣話。”這話竟一點沒威脅到李憶:“父皇心裡明白,廢了我,您怕是得有個幾年睡不上安穩覺了。父皇年紀大了,身子又不好,皇甫大夫不是說了嗎,要少動怒,靜養為宜。”

“你你你!”崇元帝氣個倒仰,一眼瞧見身邊伺候的禁軍統領趙嘉身上別了一根鞭子,劈手奪過,衝著李憶身上就是一頓狂抽!

趙嘉這鞭子,是他的得用武器。乃是百鍊精鋼抽絲,以鎖釦法織成,鞭體還藏了鋼珠與鉤子。看著不大一條鞭子,威力卻著實厲害。而崇元帝雖是近來身子受了損,到底年輕時候也是上過戰場的人,這手上功夫紮實的很。一鞭子下去,便是長長一道口子,皮開肉綻。等崇元帝意識到這鞭子的厲害,已然打了數十鞭了。李憶肩上背上觸目驚心,簡直找不到快好肉。

“陛下使不得啊!”“陛下,不能這麼打啊!”德生與趙嘉忙跪地替李憶求情。

然而崇元帝看看李憶,還是那麼強橫,沒有一點退縮求饒之意。他又豈能停手。

直打到李憶筆直的脊背彎了一點,崇元帝才停了手。然兀自不夠:“給朕去跪太廟去,去跪上三天三夜!”

打成這樣,再跪上三天三夜,人還不廢了?德生膽戰心驚地看著李憶:哎喲我的殿下啊,好漢不吃眼前虧,您還是服個軟吧!

李憶並沒有服軟的意思,卻道:“依照禮法,太子罰跪太廟,鬚髮明旨,將緣由告於朝野上下。這緣由,父皇準備怎麼寫?”

怎麼寫?寫太子霸佔兄嫂?這不是自己扒自己麵皮麼?“且住嘴吧,別汙了禮法二字!去這外面跪著,馬上就去!趙嘉給朕把這逆子拉出去,你就留這兒盯著他!三天三夜,少一刻都不行!”崇元帝無力地道:“德生,扶著朕,回去。。。。。。”

趙嘉無法,只得扶起李憶出去。這日寒風大作。等閒人走在外面都要給那風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