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松山銘也保持了沉默,現場的人都是倭國手握實權的權貴,根本就輪不到他開口說話。
“松山判官,你覺得如何看待此事?”現場的局勢越來越混亂,眾人為了是戰是和吵得不可開交差一點就要動手打起來,足利義仁於是沉吟了一下,開口高聲問向了坐在左側佇列最後面的松山銘。
聽聞此言,屋子裡的爭吵聲頓時停止了,人們紛紛扭頭望向了松山銘,想要知道他支援哪一派的觀點。
“將軍大人,下官覺得諸位大人的初衷是一樣的,無論是戰還是和都是為了保護我國的利益。下官覺得此事事關我國未來國運,應由將軍大人乾坤獨斷。”見被足利義仁點了名,松山銘這下不得不開口,於是向足利義仁一躬身,沉聲說道。
松山銘的這個回答可謂非常圓滑,並沒有點明他的觀點而是把皮球踢給了足利義仁,對主戰派與主和派兩不得罪,畢竟在大明他不僅學習了先進的知識同時也學會了明哲保身和中庸之道。
見此情形眾人的視線又落在了足利義仁的身上,就像松山銘所說的那樣,是否與大明開戰是倭國的軍國大事,故而最終拿主意的還是足利義仁。
“兩位京兆尹大人的意思呢?”足利義仁見松山銘說了一通廢話,於是望向了在那裡慢條斯理喝著茶的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想要聽聽兩人的意思。
“一切聽將軍大人定奪。”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自然清楚此時無論是戰還是和都要招人非議,故而兩人對視了一眼,放下手裡的茶杯後異口同聲地躬身向足利義仁說道。
足利義仁聞言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皺,雖然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都沒有表明態度,但兩人的這種言行無形中已經表明了觀點,那就是不希望與大明開戰,只不過兩個人誰都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而已。
這段時間來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與李雲天走得很近,足利義仁暗中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裡,清楚兩人打得什麼如意算盤,肯定是想借助李雲天來壓倒對方。
因此,如果這個時候倭國與大明開戰的話,那麼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手下的部隊將是與明軍作戰的主力,無疑會在戰爭中受到重創,進而給了別的大名崛起的機會,所以兩人要避免爆發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無謂戰爭。
其實,無論是細川勝元還是山名持豐都與薩摩藩的關係不是很好,一是薩摩藩地處我國九州島南部,距離京都距離遙遠,使得兩人的勢力很難伸到那裡,二來是薩摩藩由於民風悍勇故而很難降服。
故而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並不介意透過這次李雲天的興師問罪來打擊島津鳴雲一下,如果能趁機在薩摩藩扶持起一個親近兩人的藩主那麼可就皆大歡喜了。
“松山判官,你在大明待了幾年,覺得大明會如何看待薩摩藩海盜劫掠大明南直隸松江府一事?”既然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都在是否與大明交戰上持態度曖昧,那麼足利義仁也絕對不會輕易表明意見,因此沉吟了一下後再度問向了松山銘。
“將軍大人,據下官所知,大明的朝廷一直對海盜一事採取守勢,不過忠武王在此事上態度強硬,數年前就成立了水師來給大明南洋貿易的船隊護航,對航線上的海盜是大舉掃蕩。”
松山銘知道他必須要發表一些實質性的意見,因此猶豫了一下後斟酌地說道,“下官聽說忠武王去年奉大明先帝之遺詔清剿沿海海盜,自從去年上半年起一直待在小琉球島處理剿滅海盜事宜,故而依下官之見如果不能給忠武王一個滿意的交待,恐怕其不會善罷甘休。”
“哼,不善罷甘休又能怎樣,當年元朝兩次東征還不是被咱們給擊退了!”松山銘的話音剛落,一名坐在家臣佇列的中年圓臉武士就冷笑著說道,對大明強大的軍事實力不屑一顧。
“我們有天照大神的庇護,屆時大明派遣再多的軍隊過來也會被天照大神颳起的神風葬送海底!”隨後,權貴佇列中的一名中年男子開口附和,好像對在與明軍的交戰中取得勝利有著相當的自信。
“來這就,咱們照樣把他們消滅乾淨。”
“天照大神肯定會庇佑咱們的,沒必要怕他們。”
“如果現在對大明妥協的話肯定會引起大明的輕視,進而提出更加無禮的要求。”
……
隨即,現場的主戰派們紛紛表達了與明軍交戰的決心,顯得群情激揚。
“諸位,我要提醒你們一句,天照大神固然會保佑我們,但忠武王此次已經順利率領水師船隊抵達了薩摩的出水港,並且順利攻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