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李雲天正與足利義成一起,在幕府的後花園欣賞藝妓的表演,那些濃妝豔抹、衣著華麗的藝妓在櫻花樹下跳著倭國的傳統舞蹈,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值得一提的是,藝妓雖然也帶了一個“妓”字,但是卻並不是妓女,而是倭國的一種特殊行業,其營生也並非是以肉體取悅男子而是進行歌舞藝的表演。
據悉,古時藝伎通常從十歲開始學藝,學習的內容繁多,過程艱辛,包括文化、禮儀、語言、裝飾、詩書、琴瑟,直至鞠躬、斟酒等等,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有嚴格的要求,處處體現高貴和穩重。
例如,在藝妓的訓練中有一項內容是吃熱豆腐不能發出聲音,更不能碰到唇彩,可見要求之嚴格。
通常,到十六歲時學藝的藝妓可以參與表演,這個時候稱為“舞妓”,又或者“舞子”,要經過五年的歷練後才能正式轉為“藝妓”,一般到三十歲完結演藝生涯完結。
那些三十歲後仍然想繼續當藝伎的話那麼便要降級,成為有名藝妓的陪襯。
另外,藝妓的服裝十分華麗,做工、質地和裝飾都屬上成,故而價格昂貴,非普通人所能承受。
雖然藝妓的服裝被歸類為和服,但卻與傳統的和服有一定的區別,傳統的和服後領很高,通常能把女子的脖頸遮蓋得嚴嚴實實,而藝妓所穿著的和服衣領卻開得很大並且特意向後傾斜,讓藝妓的脖頸全部外露。
尤為重要的是,舞妓和藝妓的腰帶結在身後,而妓女則結在身前,雙方以此作為區別,出門在外時舞妓及藝妓一定會將左手壓在這一段上面,有“賣藝不賣身”的含意。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藝妓的化妝十分講究,濃妝的施用有特殊的程式,用料也以傳統原料為主。
最為令人醒目的是,藝妓會用一種液狀的白色顏料均勻塗滿臉部、頸項,因此看起來臉上白白的,猶如雕飾華美的人偶,這樣也從側面表明了她們與妓女的區別。
而妓女在表演舞蹈的時候不會在臉上塗抹白色顏料,這樣的話一眼就分辨出她們的身份。
說實話,這還是李雲天第一次見到真正的藝妓,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藝妓已經寥寥無幾,很多都是由藝人來裝扮,而失去了藝妓的內涵。
“來人,賞!”一曲舞完後李雲天不由得鼓起了掌,雖然他看不懂那些藝妓跳的舞是什麼意思,不過看得出來她們很認真仔細,身段也很美,故而自然要捧場,高聲向侍立在他身後的雷婷說道。
“王爺有令,賞!”雷婷聞言微微一躬身,然後向一旁的隨從揮了一下手。
一名護衛隨即端來了一個托盤,上面蓋著一塊紅綢布,大步走向了領頭的藝妓面前。
領頭的藝妓猶豫了一下,望向了足利義仁想看看足利義仁有何吩咐,足利義仁見狀笑著點了點頭示意其收下,他知道這是李雲天的心意豈可推脫。
“謝王爺大人!”領頭的藝妓於是雙手接過了托盤,然後向李雲天躬身行禮,她手裡的托盤沉甸甸的看樣子上面有不少東西。
“國王殿下,本王覺得可以把藝妓帶往大明,讓大明也欣賞一下這種獨特的舞藝。”李雲天向領頭的藝妓微微頷首示意,然後笑著向足利義仁說道。
“如此甚好,那就有勞王爺了。”足利義仁聞言笑了起來,望了一眼那名領頭的藝妓後一口就答應了下來,他也想讓大明的人監視一下倭國的文化。
“國王殿下,本王這次來京都是有事要跟殿下相商。”
李雲天聞言微微一笑,沉吟了一下後語峰一轉,鄭重其事地望著足利義仁說道,“想必國王殿下已經知道,本王之所以率領大明水師前來是為了大明南直隸松江府被來自貴國海盜劫掠一事。”
“自大明開國太祖皇帝時大明就開始清剿橫行海面上的海盜,而且知會了當時貴國的國王,據今已有六七十年。”
說著說著,李雲天的神情逐漸變得凝重,“本王去年奉先帝遺命前來清剿騷擾大明沿海地區的海盜,大明上下舉國關注,如今在本王眼皮子地下那些海盜劫掠了松江府,令本王可謂顏面盡失,因此本王這次一定要把那些參與了松江府劫掠的海盜捉拿歸案,如果貴國薩摩國的人執意庇護那些海盜,那麼本王也唯有將他們視為那些海盜的同黨。”
很顯然,李雲天口中的“海盜”指的就是“倭寇”,不過“倭寇”二字不能當著足利義仁的面說,因此他就採用了這種比較委婉的說法,反正足利義仁清楚他的意思。
“本將軍已經讓人問過薩摩國,島津鳴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