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役中官職最高的是一名典吏,聞言向|“王二公子”一躬身,然後衝著一旁的差役高聲吩咐道。
“公子爺,這可使不得。”
幾名差役向那名典吏拱了一下手,抬步就向關著嫖客和暗娼的院子奔去,韓姓中年女子見狀頓時臉色大變,意識到“王二公子”想要翻臉,來不及多想,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一臉緊張地向“王二公子”說道,“民婦確實沒跟錦衣衛的人有來往,只不過因為私心留下了對方不慎遺失的腰牌。”
一旦把那些嫖客和暗娼送到順天府那麼韓姓中年女子就全完了,不但失去了繡莊,她也要被關進大牢,在這座繡莊上她可是傾注了一生的心血,出事的話將一無所有。
所以,韓姓中年女子選擇瞭如實招供,反正她也沒有與錦衣衛的人有什麼接觸,倒也不怕把實情講出來。
“腰牌?”“王二公子”聞言不由得望向了李雲天,李雲天向他微微頷首,於是其就不動聲色地望著韓姓中年女子,“什麼腰牌?”
“是這樣的公子爺,有一位客人在這裡私會他的姘頭,一天早上下人們打掃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錦衣衛的腰牌,於是民婦就知道那位客人的身份。”
韓姓中年女子苦笑了一聲,頗為無奈地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後來那個客人派人來找過,民婦由於有私心就把腰牌的事情給瞞了下來,想從中獲得好處。”
“公子爺,民婦只是想在遇到麻煩的時候用那塊腰牌來要挾那個錦衣衛的官爺出手相助,並沒有二心呀。”說著,韓姓中年女子信誓旦旦地表著忠心。
“那個姘頭是誰,腰牌是錦衣衛哪個人的?”“王二公子”再度望了一眼李雲天,在李雲天面色波瀾不驚沒有絲毫表示,因此繼續追問了下去。
“公子爺,民婦不知道那個腰牌的主人是誰,但那個姘頭民婦知道,是已故前軍都督府趙指揮同知的小妾。
“你說的可是近來在京城鬧得風風雨雨的那個賀氏殺夫案中的小妾岳氏?”這時,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王文忽然開口,壓抑著心中的激動故作鎮定地問道。
隨著案情的深入,王文發現原本一團亂麻的賀氏殺夫案到了現在已經柳暗花明,只要找到了那個錦衣衛的人那麼就會使得案情水落石出。
“正是!”面對王文的問詢,韓姓中年女子點了點頭,事到如今她只想如何解開與“王二公子”之間的誤會,因此也就顧不上其他的了,本應該保密的事情自然也就和盤托出了。
“那個腰牌現在何處?”見韓姓中年女子承認了岳氏在這裡與那名錦衣衛的姦夫偷情,於是李雲天淡淡地開口問道。
雖然韓姓中年女子不知道那個腰牌是誰的,但卻瞞不住李雲天,因為錦衣衛與衛所軍隊一樣採用的是世襲制,故而錦衣衛的腰牌是特製的,每個腰牌都對應著一個人。
所以,只要能拿到那個腰牌,李雲天就能找到腰牌的主人,進而查明那個姦夫的身份。
“民婦把它藏了起來。”韓姓中年女子聞言不敢怠慢,一臉黯然地回答了李雲天,她本想借著那塊腰牌獲利不成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李雲天聞言心中鬆了一口氣,向立在一旁的雲娜使了一個顏色,雲娜就領著韓姓中年女子去拿腰牌了。
“王爺,不知道小的剛才的表現能否從輕發落?”等雲娜一離開,“王二公子”連忙離開座位,跪在李雲天的面前誠惶誠恐地問道。
“記他一功。”李雲天聞言點了點頭,肯定了“王二公子”先前的表現,然後向立在房間裡的幾名御史中的鄭祥說道。
“下官明白。”鄭祥向李雲天一躬身,將此事答應了下來,他是賀氏殺夫案的都察院主審官,李雲天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那麼屆時案子自然由他進行審問,李雲天和王文只不過幫他掃清了案子的一些障礙而已。
說實話,李雲天此舉使得鄭祥萬分感動,也令都察院的那些監察御史們萬分敬佩,如果換做別人的話早就把鄭祥給丟擲去頂罪了,而李雲天卻幫其把責任給扛了下來,有這樣的左都御史眾人都感到安心。
“公子爺?”當雲娜和韓姓中年女子趕來的時候,雲娜的手裡多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銅製腰牌,看見“王二公子”跪在大廳裡、上首處的座位換成了李雲天後,韓姓中年女子大吃了一驚,連忙流露出了驚愕的神色,不清楚發生了何事。
“稟王爺,這塊就是那名姦夫的腰牌,請王爺過目。”趁著韓姓中年女子詫異的時候,雲娜走上前把腰牌雙手遞給了李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