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詔獄一間陰暗潮溼的牢房內,披散著頭髮,穿著囚服的牛安雙目茫然地望著窗戶上的鐵柵欄。
他已經在這間牢房內待了五天,期間沒有任何人來提審他,好像已經將他給遺忘了,不過一日三餐的伙食還不錯,每天中午還能有一個葷菜,令他心中倍感詫異,也萬分疑惑。
雖然牛安並不知道京倉和通州倉已經出事的事情,不過由於前些天剛剛處理了一些陳糧,他已經猜到了肯定是倒賣糧食的事情東窗事發了,否則的話豈能被抓來這裡,心情頓時跌到了冰點。
對牛安來說,在詔獄裡每多待一秒鐘,對他來說就是一秒鐘的摧殘和煎熬,使得他在牢裡胡思亂想,患得患失,心神俱疲。
另外,雖然牛安沒被提審,但是邊上牢房裡的囚犯每天都有人過堂,每次過堂的人被獄卒拖回來都要痛苦地**很長時間。
在詔獄寂靜的環境中,這種**聲能傳出很遠,牛安聽得真真切切,使得他面若死灰,彷彿親身體驗到了詔獄中那些傳說中的酷刑。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在牢房外面的走道里響起,立刻引起了牛安的注意,牛安下意識地向走道上望去,想知道今天該哪個人提審。
在牛安的注視下,幾名獄卒在他的牢房前停下,掏出鑰匙開啟了牢門,這使得牛安剎那間面無血色,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他這些年養尊處優,身驕肉貴,豈能承受住詔獄裡的那些酷刑。
幾名獄卒架起雙腿無力的牛安,將其拖出了牢房,帶進了刑室。
刑室內,一名穿著正六品服飾的官員正饒有興致地欣賞著房間裡各式各樣的刑具,不少刑具上都沾滿了鮮血,望上去觸目驚心。
牛安被按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後,幾名獄卒隨即離開,只留下一名穿著錦衣衛服飾的百戶虎視眈眈地瞪著他。
“牛主事,本御史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