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和“沙恩霍斯特”號以及其它的德國軍艦全都開始施放煙幕,整個海面上一時間濃煙滾滾,由於無法觀測到目標,“威爾士親王”號的主炮在吼叫了幾聲之後,沉寂了下來。
“我們怎麼辦?”副艦長看著面色凝重的裡奇上校,猶疑不定的問道。
裡奇上校此時也十分猶豫,在剛才的炮戰當中,到現在為止“威爾士親王”號已經先後被6發來自於“俾斯麥”號的380毫米炮彈和4發來自於“沙恩霍斯特”號的280毫米炮彈接連命中。雖然要害並未中彈,但 “威爾士親王”號的火控系統和上層建築已經嚴重損毀,射擊中尾炮塔又發生了故障,導致尾炮塔無法射擊。“威爾士親王”號的火力因此大減,而恰恰就在這個時候,德艦撤退了。
裡奇艦長明白德國人之所以撤出戰鬥,很可能是因為德國人的雷達已經發現了快速接近當中的本土艦隊,他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追上去,拖住德國人,但此時他的“威爾士親王”號正處於最糟糕的境地,雖然“威爾士親王”號先前的射擊已經使“俾斯麥”號受到了一定損傷,但是在沒有雷達的情況下駛入煙霧當中同德國艦隊繼續交戰很可能導致“威爾士親王”受到更嚴重的損傷,甚至於可能使這艘戰列艦步了“胡德”號的後塵。而這一切卻未必能換取敵艦的相同損失。況且一直沒有露面的德國人的驅逐艦也是一個威脅。
基於這樣的考慮,裡奇艦長沒有下達追擊的命令。這對他來說是一個痛苦的選擇,但他已經沒有辦法可想。剛剛他當然知道其它的軍艦正在前來阻擊“俾斯麥”號的途中,因而他完全不必冒著失去英國皇家海軍最寶貴的“英王喬治五世”級戰列艦的危險去進行很可能是“血本無歸”的戰鬥。
“‘薩福克’號發來電報。”一位軍官報告道,“他們被擊中了兩枚280毫米炮彈,A、B炮塔完蛋了,他們現在正在跟著‘沙恩霍斯特’號。”
“維安上校的驅逐艦正在跟蹤德國艦隊。”
聽了這兩個訊息,裡奇上校在心裡鬆了一口氣,沒有下達追擊命令產生的罪惡感也大大的減輕了。
裡奇艦長剛想下達檢修命令,“威爾士親王”號的艦尾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裡奇艦長和軍官們紛紛摔倒在地,裡奇艦長感到兩眼一陣發黑,險些又暈了過去。
“沙恩霍斯特”號胡亂射出,阻敵追擊射住陣腳的四枚魚雷,鬼使神差地擊中了無心追擊的“威爾士親王”號。
“我們的舵被打壞了!”有人介面道。
裡奇艦長直起身子,他已經能感覺到,“威爾士親王”號的航向出現了問題。
英國本土艦隊,“獅”號戰列艦上。
司令塔內,本土艦隊司令托維海軍上將正臉色鐵青的站在了海圖桌前。
“‘威爾士親王’號發來訊號,他們被魚雷擊中了。”一位軍官報告道,“偵察飛機報告,‘威爾士親王’號正在海面上兜著圈子。”
“也就是說,‘威爾士親王’號的舵被打壞了。”一位參謀看著托維上將,小心的說道,“這附近應該有德國潛艇出沒。”
“‘威爾士親王’號已經失去了同‘俾斯麥’號的接觸。”艦隊參謀長有些鬱悶的說道,“一定是他們的雷達發現了我們,他們才逃走的。”
托維點了點頭,平靜地看著海圖,沒有說話。
正在這時,軍官們又報來了新訊息。
“‘薩福克’號巡洋艦發來電報,他們正在追蹤‘沙恩霍斯特’號。”軍官說著,報出了具體方位。
“‘諾福克’號巡洋艦發來電報,他們正在同‘沙恩霍斯特’號交戰。已經數次擊中敵艦。”
“‘貝爾法斯特’號巡洋艦發來電報,正在向‘沙恩霍斯特’號發動攻擊。”
“第32驅逐艦隊發來電報,正在同‘俾斯麥’號交戰。”
“這麼說維安上校已經堵住‘俾斯麥’號了,希望他能纏住他們,給我們追上他們贏得時間。”艦長邁克爾上校說道。
“他們跑不掉的。”艦隊參謀長看著海圖,指著“俾斯麥”號和“沙恩霍斯特”號現在的位置說道,“他們從這裡返回法國的話,正好會被‘英王喬治五世’號、‘約克公爵’號堵上。”他之所以這麼說,是想要安慰鬱鬱寡歡的司令官。
托維上將的目光仍然盯在海圖上,沒有顯示出高興的意思。
儘管在出發時托維上將就已經伏下了一步暗棋,讓屯於本土的“英王喬治五世”號和“約克公爵”號搶先出發,切斷德艦的歸路,但托維上將還是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