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安慰了他幾句,他冷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盤算著天亮以後的行動。
是的,天亮以後。
儘管他知道,寶貴的時間被一點點的浪費掉了,但眼前完全是一片混亂,連敵人在哪裡都分不清。盲目的進攻只會白白的浪費這些勇敢計程車兵們的生命。
要命的幾個小時終於過去了,當第一縷晨光從海面上透出時,克拉夏爾上尉和紐西蘭下士伊文斯從掩蔽坑中向外探出頭,看著一片狼藉的海灘,不由得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如果說漢密爾頓將軍從亞歷山大的書店裡買來的旅遊地圖和指南都是不準確的話,那麼伯德伍德將軍在夜間登陸的命令就使得情況變得更加糟糕了。伯德伍德將軍所預料的有英里的海灘,事實上長度還不到英里的四分之三,而這段海灘寬只有四英尺左右,兩端都被險峻的懸崖峭壁所阻隔。大量的澳大利亞和紐西蘭士兵被困在這裡,而打了差不多一夜的土耳其人的槍炮給了他們以極大的殺傷。到處死傷枕藉,在這片面積極為有限的的區。部隊和牲畜小火炮還有補給品全都擠在一起,亂成一團。
除非攻佔更多的地方。否則任何有秩序的安排都是根本不可能的。而顯然,雖然遭受到了協約國艦隊炮火的轟擊,但土耳其人的反擊看上去沒有絲毫的減弱,而想要從這些可怕的防守者手中奪取更多的地方,還需要經歷難以想象的艱苦戰鬥才能夠實現。
目前為止,整個澳大利亞紐西蘭聯合軍團被困在了這片狹窄的心示到?英里長和英里的五分之四寬的海灘區域。 匹。一
克拉夏爾上尉好容易找到了現場指揮官弗萊伯格將軍,在對著手中的旅遊地圖研究了一番之後,克拉夏爾上尉和數名軍官各自帶著一部分部隊在海灘上澳新軍步兵的掩護下,開始攀登崖岸的斜坡,準備驅散守衛的土耳其軍隊,開啟前進的道路。
對克拉夏爾上尉來說,這樣的進攻也是第一次。
在各支部隊計程車兵們勇敢的依次投入戰鬥之後,海上的協約國艦隊的火炮也開始響了起來,在經過了一夜毫元,意義的狂轟濫炸之後,他們總算能夠打的準一些了,土耳其人的炮火開始受到壓制,出現了減弱的跡象,但對進攻的澳新軍士兵們來說,危險並沒有消失。“ 躲在早就構築好的深壕中的土耳其步兵此時用步槍和重機槍向進攻中的澳新軍士兵進行了猛烈的射擊,密集的子彈橫掃過海岸的崖壁斜坡,給艱難攀登中的澳新軍士兵帶來了可怕的傷亡,由於斜坡過於徒峭,攀登中的澳新軍士兵幾乎不可能進行還擊,雖然海灘上掩護他們進攻的部隊用那些剛才運到岸上的火炮竭盡全力的向敵人的陣地射擊,但這些炮彈的威力和準確性都較差,顯然無法將躲在塹壕中的土耳其士兵挖出來。
儘管如此。登陸的澳新軍士兵們還是以罕見的令人稱道的勇氣繼續發起進攻。在付出了驚人的傷亡代價之後,艱難的奪取了土耳其人在海灘的第一道陣地的前沿。
“在得知敵人登陸的訊息之後。我們幾個穿著便服的觀察員和穆斯塔法基馬爾上校的軍隊一同出發,基馬爾上校決心將敵人阻止在海灘上,不讓他們深入內陸。他統帥的軍隊包括八個步兵營和三個。炮兵中隊。駐守在距海灘幾英里遠的內陸地區我們急急忙忙的行軍,很快就趕到了可以俯睡敵人灘頭陣地的崖岸上。基馬爾上校的部隊到達的非常及時,他們網好可以擋住敵人的進攻。”中國觀察員沈鴻烈少校這樣在報告中記載道:“這些來自遙遠的澳大利亞和紐西蘭計程車兵們都是勇敢和頑強的人,可悲的是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關於強襲登陸作戰的經驗,也沒有可以用於這次登陸作戰的合適的武器,他們一味硬碰硬地同武器和人數方面前佔有優勢的敵人發動仰攻,得到的結果可想而知。”澳大利亞士兵們受到了土耳其軍隊炮火的猛烈壓迫,他們死傷慘重。被迫停止了毫無意義的衝鋒,他們用手中的小鐵鍬拼命的在斜坡上挖掘著,試圖給自己提供足夠的掩蔽場所,但我知道,他們是在白費力氣,在加里波利半島,到處都是這種由無比堅硬的岩石構成的崖壁,上面長滿了結實的灌木,在這樣的地方挖掘散兵坑和塹壕是根本不可能的。很多人在徒勞的挖掘當中被打死。沒有死的人中彈後也大都從崖壁上跌落下去,幾乎不可能生還。一些頭腦比較靈活的澳大利亞和紐西蘭士兵好容易躲進了崖壁上蜂窩狀的巖洞當中,他們在那裡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並用步槍向土耳其軍隊開火儘管澳大利亞軍隊和紐西蘭軍隊遭到了巨大的傷亡,但他們的進攻取得了一定的成效,為了不讓他們穩住陣角,基馬爾上校將手中的一部分兵力投入了反擊,土耳其軍隊發動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