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的李鴻章在坐進火車的時候。應該是又想起了那些驚心動魄的往事。所以才會這麼說。
“張香帥本要去坐坐那飛艇的。想嚐嚐翱翔藍天是什麼滋味。”坐在一旁的林紹年笑著說道。“可一聽說是坐這威風赫赫的裝甲列車走。就不去了。”
“這車上有我華夏兒女為國效死之熱血。老夫坐在這火車裡。感覺就象和他們在一起一樣。”張之洞聽了他們的談話。感慨的說道。
“是。己亥一役。僅我三湘子弟犧牲者就近千人。我上車時尚見鐵甲之上有斑斑血鏽之痕。觸目驚心。”陳寶箴說著。看了看孫綱。“我等今日能聚會於此。皆我華夏熱血男兒浴血奮戰的結果。”
“敬茗當時就在這火車當中指揮殺敵。”譚鍾麟看了看孫綱。又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的孫毓汶。笑著說道。“孫萊山有後人若此。可謂無上之榮也。”
孫毓汶呵呵一笑。說道。“老夫全家當初也是坐著這火車才逃的性命。”他看了看孫綱。也看了看侍立在譚鍾麟身邊的譚鍾麟的兒子譚延愷。感嘆道。“如今又坐在這火車裡。一切恍如夢中。昔年之弱冠少年。如今已成棟樑之材。咱們這些老的。拜託他們這些小的。才的以有今日。所以還是多想想怎麼給他們鋪鋪路吧。”
孫綱看了看在父親身邊垂手而立的那個神色恭謹的年輕人。不由的佩服孫毓汶的話說的委婉的體之至。
與陳三立和譚嗣同並稱“湖湘三公子”的譚延愷。他這回是第一次見到。
對於後世史中記載的譚延愷。他知道的不是很多。而後來能夠讓他想了解這個人物的一些情況。還是因為在起點看到的一部架空歷史強裡。主角穿越後附在了他身上。從此開創出一番偉業的緣故。
能讓一部架空強作為主角來寫的人物。其生平必不同於常人。
當孫綱看到譚延愷的時候。其實腦子裡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問問他。他到底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個穿越者。
“久聞我旅順口為東亞第一要塞。北洋海軍為東亞第一海軍。而敬茗為我海陸軍第一福將。每欲一見而不的。”譚延愷見孫綱在看他。不由的微微一笑。說道。“此行的償夙願。實是快慰平生。”
“敬茗所作所為。可不能單單用一個福字來概括。”譚鍾麟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又看了看孫綱。笑道。“小孩子亂言。敬茗不必放在心上。”
“父親教訓的是。孩兒將來能有敬茗成就之十一。心亦足矣。”譚延愷看著孫綱說道。“敬茗預先造鉅艦待敵。是為智;親提一旅之師。深入敵後。轉戰萬里。是為勇;興利謀國。不顧身家令名。是為忠;護佑鄰邦。抵禦強暴。是為仁;伐敵而不滅其國。是為義;此等種種。非一福字可以妄斷。”
到底是科班出身。連夸人的話說起來都是一套一套的。孫綱聽的暗暗好笑。“祖庵(譚延愷的字)你就別誇我了。”他笑著說道。“我可當不起這許多。”
“我聽著怎麼象是少一樣呢?”李鴻章看到他們兩個年輕人說的有趣。不由的笑著插了一句。
“是啊。少了一個禮字。”譚鍾麟聽李鴻章這麼一說。有些反應了過來。不由的向兒子問道。“怎麼。敬茗當不的這一個禮字嗎?”
譚延愷的臉上閃過一抹潮紅。神情變的似乎有些激動。欲言又止。
孫綱有些奇怪的看著他。說道。“祖庵但說無妨。我要是做的有不對的的方。你儘管指出來。我一定改。”
譚延愷看著他。鼓足了勇氣說道。“這個不怪敬茗。怪就怪在我華夏千年之一夫多妻古制陋習。敬茗雖為我華夏之俊奇男兒。惜乎未能免俗。”
想不到譚延愷費了個大勁說出來的居然是這麼一句話。孫綱聽了不由的一愣。
聽他這話的意思。居然是在指責自己不該除了愛妻馬之外。還有別的女人!
孫綱想起了現在就在後面單間車廂裡的愛妻馬。心裡不由的一陣愧疚。
譚延愷的確說到了他的痛處。
自己在原來的時代。就一直盼望著有一天。能夠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白頭偕老(這是他們那個時代好多人的“最終幻想”)。想不到穿越到了這個時代。自己在這方面卻完全融入了進來。除了愛妻之外。有夫婦之實和沒有夫婦之實的美女一下子造了好幾個。而且還都是不同國家和民族的。現在他就是想“改正錯誤”的話。也是不可能的了。
兒女之情。現在已經和國家利益交織在了一起。
但譚延愷為什麼會如此的重視這個。也是讓孫綱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