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幕僚有不同看法:“之前的小規模戰鬥中,黃鼎鳳部的表現還是十分不錯的,不是跟法國軍隊打得有聲有色麼?”
“那只是小規模試探,怎麼肯呢感比得上眼下的大軍作戰?”
又有幕僚出聲發表自家意見:“小規模戰鬥時,法國人的火力優勢很難展現,可是眼下大軍發動他們的炮火優勢卻是極難對付!”
“安南地形不適合大規模火炮機動吧?”
有支援的就有反對的,一干幕僚就此事議論紛紛各抒己見,根據已有簡單資訊做著各種猜測。
吳可看著手下幕僚團隊火熱的討論,並沒有過多參與進去,只是不時提供一些情報方面的資訊,讓幕僚們的討論更具偏向現實。
可惜的是,情報太少吳可跟手下幕僚也只能從不同方向猜測,到底與事實是否相符實在不敢保證,只能做好幾手準備以應對有可能出現的突發變故。
首先依舊加強諒山城的戰備等級,密切關注安南中部戰局,一旦發現不對果斷插手其中,必要的時候可以秘密支援黃鼎鳳部作戰。
同時聯絡熊光宇,與這廝保持緊密聯絡,一邊透過這傢伙的關係瞭解最新戰況,同時還可以透過這傢伙有償的給黃鼎鳳部提供必須軍火彈藥物資。
另兩廣清軍囤兵鎮南關,槍支彈藥以及一應後勤物資全部運輸到位,儲存於鎮南關火車站附近的大型官方倉庫之中,只等總督衙門一聲令下便奔赴安南前線。
沿著鎮南關伸入廣西腹地的鐵路線各節點城鎮,陸續有清軍趕來駐紮,有火車這等強大運輸工具在,只需總督衙門一聲令下,便可在短短三天時間內,將兩萬清軍運送至鎮南關甚至諒山城。
同時後勤軍需部門向民間慢慢加大後勤物資的採購力度,當然為了避免引起民眾擔憂,這些採購行為都是十分隱秘的,並沒有大張旗鼓攪動市場秩序。
當然除了兩廣自身做好準備之外,朝廷的支援也必不可少。
在吳可的策劃鼓動下,朝中有相當一部分大臣對法國人插手安南事務十分不滿。他們不好找法國人的茬,對藩屬國安南就沒那麼客氣了,揪住安南駐理藩院特使嚴厲斥問他們為何引狼入室邀請法國人參與內務。
安南國使者也不是啥好鳥,儘管不願意跟大清朝翻臉但一套自圓其說的外交辭令還是說得出來的,結果朝廷便陷入了曠日持久的口水戰中不可自拔。
既然朝廷一時半會指望不上,吳可便把主意打到鄰居雲貴總督勞崇光身上。
……
隨著時間推移,雲南戰局慢慢朝對清軍有利的方向發展。
昆明外圍東、南、北三個戰場的激烈爭奪,回民叛軍和清軍各有勝負,總的形勢是雙方處於相持狀態。
雲南布政使岑毓英進駐昆明後,即派總兵李維述、參將張保和等配合楊玉科部向北線進攻,從1869年1月中旬到3月上旬,先後佔領了富民、祿勸、武定、羅次等地。
同一時期,楊榮、姚得勝率所部叛軍在東線作戰。當楊玉科率部進攻武定等地時,楊榮、姚得勝為牽制清軍,由滇東向昆明進軍。3月叛軍一舉攻佔省城東北重鎮楊林,清軍守將何秀林率部退守宜良。
叛軍乘勝由長坡向大板僑一帶進攻,佔據昆明城東小偏橋、十里鋪、羊房凹、牛街、興福寺等地,使省城清軍大為震驚。4月由馬周率領的一支回民叛軍也乘澂江空虛襲佔了該城。
岑毓英慌忙調集楊玉科、張保和、吳永安、徐聯魁、李廷標諸部救援省城。叛軍由於缺乏統一的領導和指揮,各部之間不能協調一致地行動,因而沒能趁此有利時機狠狠打擊各部。
岑毓英利用叛軍這個明顯弱點,集中兵力向小偏橋一帶猛攻。清軍採取分割戰術,將叛軍隔為數段,然後各個擊破。經過近兩個月的反覆爭奪,至6月初,小偏橋、十里鋪、長坡等要地均被清軍攻佔,叛軍傷亡萬餘人不得不狼狽撤出。
叛軍屯兵昆明城下一年有餘,由於戰線過長,後勤供應難於保證,糧食彈藥時有短缺,加之傳染病流行和頻繁戰鬥,部隊大量減員,特別是久攻昆明不克,戰鬥意志大受影響,士氣逐漸消沉起來。
清軍攻佔小偏橋、長坡等地之後,即向楊林進攻。叛軍因大量傷亡,於6月11日撤出楊林。接著岑毓寶由楊林、楊玉科由昆明合攻嵩明。在清軍威逼之下,守將叛軍大司寇李芳園、大司平馬興堂挾持杜文秀派到前線監軍的女兒蔡杜氏(蔡廷棟之妻)於6月13日不戰而降。
在此期間,巡撫劉嶽昭部將李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