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他一個月幾乎跑了廣州知府衙門十趟,而且次次都是以失敗而告終,任誰都受不了這種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摺磨。
廣州知府也是頭大如鬥,每隔兩三天便要跟英國駐廣州領事周旋一番,其中的兇險和煎熬讓他有種飽受摧殘的委屈,要不是新任兩廣總督態度堅決手腕強硬的話,他真不想幹這種得罪人的活計。
“你既然做到這個位置,就要承擔相應的風險,不然你以為廣州知府的位置這麼好坐啊?”
面對廣州知府的再次叫苦,吳可毫不猶豫嘲諷道:“如果你覺得不堪重負的話,那就主動向朝廷請辭,不然就給我老實閉嘴!”
廣州知府被訓得像灰孫子似的,屁都不敢多放一個灰溜溜離開。
開什麼玩笑,廣州知府怎麼說也是堂堂的從四品大員,而且還是擁有實職的肥缺,他怎麼可能主動向朝廷請辭?
英國駐廣州領事也不是沒來總督衙門找茬,可惜吳可根本就不買這廝的帳。
不管這位領事大人如何威逼利誘甚至是戰爭恐嚇,都很難讓吳大總督輕易點頭答應其提出的過分要求,忍得急了甚至連拂袖而去的事兒都做過,很是讓英國駐廣州領事先生難堪了幾回。
合理的要求吳可自然不會拂了領事先生的面子,但是那些明顯過分苛刻的提議嘛,從哪來就滾哪去他沒這閒功夫招待。
這位英國領事也不是簡單角色,見吳可態度如此強硬也是大為光火,竟真當然鼓動英國駐香港遠東艦隊,刻意在廣州外海耀武揚威一陣,其威脅恐嚇之意昭然若揭。
誰想吳可更絕,英國軍艦剛剛才在廣州外海耀武揚威,駐紮於廣州城外軍營的鄉勇隊立即分出一萬大軍,奔赴沿海各縣安營紮寨,又是挖壕溝立堡壘,又是組織鄉民做演習排練,一副摩拳擦掌的架勢倒是把洋人給驚了一跳。
直到這時那位英國領事才反應過來,吳可可不是之前的那些兩廣總督可比,這廝可是兩次與英法聯軍於京畿大戰不落下風,一點都不怕戰爭威脅,只怕這廝心中還想跟英軍好好打上一仗吧。
而這時,身在上海租界的英國公使也發來命令,要求領事先生必須剋制不要跟兩廣總督發生激烈衝突,更不能因此出現軍事對抗這樣的惡劣事件,有什麼事等公使閣下回到香港再處理不遲。
領事先生心中早就打退堂鼓了,此時接到上海公使的命令自然順水推舟,默不做聲的蕭然退走,再也沒找吳可提那些過分要求。
知道吳大總督是個不好忍的角色,這位欺軟怕硬的領事先生沒有大事絕不來總督衙門自討沒趣,結果廣州知府中招成是被騷擾物件。
吳可一邊跟洋人領事鬥法頂牛,一邊花費大力氣整治廣州府和周邊地區,一邊還要關注廣西戰局不脫離掌控,可謂分身乏術忙碌異常,可就是如此他也沒斷了對外界局勢的瞭解。
安慶那邊依舊打得昏天黑地,先是太平軍的五路救援計劃,因為幾大知名將領的各懷心思而破產。
先是陳玉成按合取湖北,圍魏救趙的既定方針,開始向湖北進軍。3月22日,陳玉成進至黃州。
武漢經過幾次拉鋸戰早已殘破不堪,關鍵的是英國剛剛獲得在長江航道上的巨大好處,自然不會讓作為長江中段重要城市的武漢出事。
駐漢口參贊巴夏禮這時跳了出來。照會威脅陳玉成不要進攻武漢。陳玉成上當,決定中止向武漢進軍。除留賴文光率部駐守黃州外,分兵數路,於3月下旬至4月中旬先後佔領湖北蘄州、黃安(今紅安)、德安府(今安陸)、孝感、黃陂、隨州、雲夢、應城、麻城等地。
4月下旬,陳玉成鑑於安慶被圍日緊,又不見李秀成部如期入鄂,遂決計放棄合取湖北的計劃,親率所部東下,再次直接馳援安慶。
而李秀成部於1860年10月下旬從天京出發,先是轉戰於皖南和浙江邊境,直到1861年2月中旬才自浙江入贛。6月上旬分三路進入湖北:右路由武寧北攻湖北興國州(今陽新),中路由義寧州北攻通山,左路西攻通城。
6月中旬,李秀成接到賴文光發自黃州的稟報,得知陳玉成早已回師東援安慶。李秀成對攻鄂本來不甚積極,便於7月上旬率部撤出湖北,折入贛西北地區。這樣,太平軍又一次失去了奪取武漢的機會,兩路合取湖北的計劃至此全部落空。
另一路楊輔清、黃文金部在皖南和江西戰場雖經頑強作戰,卻是多次受挫,進軍贛北、切斷江西和祁門大營聯絡以解安慶之圍的計劃沒有實現。
而李世賢、劉官芳部在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