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諸位這就害怕了?”
額爾金臉色一冷,掃視在座聯軍軍官一眼不屑道。
“不是我們害怕了,而是要為聯軍上萬官兵負責,真要是出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額爾金你負得起這個責任麼?”
“哼,戰爭都進行到這個地步了,是想停就能停下的麼?”
額爾金是個老政客,做事說話圓滑的很哪會輕易落下把柄,見聯軍軍官中已有不少人心生怯意,立刻轉變態度講事實擺道理。
只是可惜,這廝態度一貫強硬傲慢,說軟話時都不自禁帶上絲絲傲慢語氣,聽到聯軍法國軍官耳中就不是那麼隔閡意思了。
“閣下請注意,現在不是咱們想不想停戰的時候,而是如何讓陷入清軍包圍的聯軍戰士安全撤離此地!”
法國人可不知道什麼叫做含蓄,既然額爾金的態度讓他們不爽,自然立即跳了出來打臉。
“閣下的膽子是不是太小了點?”
額爾金毫不猶豫反擊道:“咱們都還沒敗就想著撤退,連清國京城都沒試著全力攻取一下,就這麼輕言撤離是不是有些太過怯弱了?”
“額爾金閣下說得好聽,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自然不介意全力攻取一下清國首都,可是現在聯軍有可能全力出手麼?”
此話一出,會場頓時一片寂靜,幾乎達到了落針可聞的地步。
是啊,眼下局勢已容不得他們再出全力了,清軍人馬越來越多是個事實,聯軍主力也被迫分兵多路。
不說堵在清國京城前的近萬兵馬,如果按照八里橋之戰時清軍的戰鬥力,就這麼點人手已經足夠聯軍殺入清國首都。
可事實卻是,聯軍主力頓兵城下已近一月時間,卻連一條護衛清國首都的護城河都通不過,還在此損失大量兵力。而且看清軍那瘋狂的架勢,能不能擊敗此次出城作戰的清軍人馬都兩說得很。
戰鬥再這麼耗下去對聯軍真的非常不利,畢竟這裡是清國的主場,清國軍隊可以源源不絕增援而來,可是聯軍這邊卻是死上一人便少上一人。
別看聯軍單單陸軍部隊便出動了兩萬,可是仔細一分析卻不是那樣。
年初聯軍從廣東出發,浩浩蕩蕩確實人多勢眾。可是等到聯軍拿下路上的一系列清國地方,像是舟山和營州登第都需要一定兵力駐守,等拿下天津之後需要駐守的兵力更是多達數千人民。
也是因此,八里橋之戰時聯軍出動兵力僅僅兩個旅而已,要不是清軍表現實在太過垃圾,只怕聯軍想要打到清國首都邊上都困難。
聯軍拿下通州之後,將這裡作為前鋒部隊與後方的後勤中轉基地,自然也要留下一部人馬駐守,如此一來能夠直接進逼清國首都的人馬有多少可想而知。
當然在這之前,聯軍的作戰行動可謂一切順利,但是到了清國首都城外情況就都一切不同了。
先不說聯軍在幾支清國騎兵部隊手裡吃了小虧,就連後方重兵囤積的天津也沒能倖免,搞得前鋒主力不得不小心翼翼,而後方更是損失不小差點出現大問題。
雖然後來後方又增援了兩個旅主戰兵力,可是與清國首都駐守部隊的幾次交戰情況來看,聯軍幾乎沒佔到多少便宜,更是人員損失讓聯軍高層好不心痛。
上一次交戰聯軍更是吃了大虧,被對面的清軍狠狠陰了一把,直接損失了近千部隊。
為了報復,他們這才同意了翻譯龔半倫的建議,分出部分兵力拿下清國皇室在城外的皇家園林。
分出去數千兵馬後,留在清國京城郊外的兵馬只有七八千之數,誰想到對面的清軍反應竟然如此激烈?
竟然在分派兩千騎兵截擊殺向清國皇家園林的聯軍之外,駐守清國首都的清軍主力猛然出城與聯軍主力展開激烈大戰。
分出去殺奔清國皇家園林的部隊情況如何尚不可知,可是留守清國京城郊外的聯軍主力情況不容樂觀。
清軍這次像是瘋了一樣,不顧傷亡不顧聯軍強大的火力優勢,依靠頑強意志硬頂在護城河邊,死了一批又頂上一批毫不退讓。
護城河邊的清軍陣地被聯軍火炮反覆犁了不知多少遍,堆積在附近密密麻麻的清軍屍體被炮火炸得粉碎,甚至將周圍地面都染成鮮豔的暗紅之色。
可就是如此,清軍依舊沒有退讓半分的意思,護城河邊的臨時工事被炸燬了不知多少次,沒了工事掩護那幫可怕的清軍就縮在冒著滾燙熱氣的彈坑之中,給予對岸的聯軍戰士以巨大殺傷和火力打擊。
總之,護城河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