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說他本人在這時代的官場看來,其實已經非常潔身自好了,加上南方聯盟的關係能夠更為親密,都是三大總督勢力樂意見到的結果。
所以,張亮基稍微放鬆了貴州的防務,才讓石達開部太平軍幾乎如入無人之境,氣得很在身後吃灰的四川清軍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
張亮基的資歷可比湘軍主帥曾國藩都老,駱秉章更是接任張亮基離任後的湖南巡撫,按照官場規矩妥妥的前輩資格,只要張亮基沒明目張膽做得太過,就算吃了啞巴虧駱秉章也得忍著。
結果就讓石達開部太平軍得利了……
進入貴州後太平軍立刻暫分兩路,一路是石達開的本軍西趨畢節,鎮雄,重入敘永以南地區活動。另一路由賴裕新與李福猷部,由曾廣依作嚮導,南趨水城,郎岱,暫時合兵作戰,到了適當的時候再分兵前進,搶渡金沙江,然後前往敘永以西的木川司,三路會合再延泯江而上襲取成都。
賴裕新與李福猷深入貴州,一直打到郎岱,安南,永寧,11月下旬,分兵西進以分清軍之勢。
李福猷進入雲南後,經宣威向昭通迂迴,12月中旬抵達金沙江邊的副官村,準備從這裡搶渡金沙江,進取四川屏山縣。他們擊敗了扼守的清軍,但由於找不到船隻無法渡江。不久接到石達開的命令,前往橫江與本軍會合。
而賴裕新部進入雲南後,經沾益,平彝,直趨東川。賴裕新與石達開另一支由雲南鎮雄向東川迂迴的中旗部隊會合後,從米糧壩渡過金沙江,按石達開事先的部署進入了四川涼山寧遠府。
太平軍在雲貴兩省如入無人之境的表現,也惹惱了雲貴總督張亮基,在與兩廣總督吳可通訊取得一致後便派出重兵,佈防川黔與川滇邊境不給太平軍可趁之機,再要像之前那般如入無人之境想得別想!
“這幫傢伙,太過固執眼界還是偏狹窄了!”
吳可得到訊息後,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四川和貴州與外界並不接壤,就是想設計把太平軍趕到臨近的國家去也不容易,只要沒能取得決定性勝利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此時的心思已完全不在內陸腹地的戰亂之上,最好能把那些叛亂武裝全部驅逐出國境才好,讓他們禍害周邊那些藩屬國去。
可惜的是,太平天國上下只能看到大清這片土地,對於國境之外卻是不屑一顧。以此時他們近百萬太平軍之戰力,不管殺到附近哪個藩屬國都足以覆滅原朝建立新朝,又何苦在大清境內屢受圍剿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
吳可跟泰山張亮基以及好友左宗棠多次通訊中,都有提及此等看法,開始自然不受待見,認為吳可的想法太過保守荒謬。竟然不想著將叛逆一舉消滅乾淨,還想讓他們去禍害大清藩屬?
可是等到肆虐廣西的大成國覆滅,其殘餘黃鼎鳳部被設計遠走安南,廣西戰事短時間內平息進入休養生息階段,這省去了清軍和朝廷多大消耗啊?
有這樣的例項擺在眼前,不得不讓張亮基和左宗棠仔細思量,到底是費勁心機消耗大量資源徹底剿滅境內叛亂武裝好,還是將他們趕出國門眼不見心不煩好?
這不太平軍兩員大將率軍殺入雲南的時候,張亮基就想著要不試一試把他們趕到臨近的緬甸國去,看看具體效果如何的念頭。
結果石部太平軍兩員大將在雲南肆虐一通,還沒等張亮基反應過來便又掉轉槍口殺回了四川,讓正抽調兵馬準備趕人的張亮基氣得夠戧。
另有石達開本軍離開大定,經過畢節,於10月27日進入雲南鎮雄縣境。這裡是川黔滇三省交界地區,沒有什麼清軍駐防,太平軍在這裡從容休整補充,並張貼募兵告示,號召當地貧苦百姓,反清武裝踴躍參加太平軍。
這廝是個宣傳好手,告示上言:“主將匡扶真主,誅滿夷之僭竊,整中華之綱常,解士庶之倒懸,拯英雄之困頓。志士抱不平,均願講武;窮人原無告,共樂從戎。。。。。。本主將大開軍門,廣羅武士,收納不拒萬千,招募無論什佰。先教以止齊之節,複列於戎行之間。待之同如手足,用之以作干城。”
這一告示具有極大的吸引力,吸引了無數衣食無著生活貧苦的百姓,還有自感懷才不遇有志酬難之輩,闖蕩江湖飄泊無依的好漢。他們深信石達開“待之如同手足,用之以作干城”的諾言,紛紛報名參加石部太平軍,經過大力補充人手僅石達開本軍就擴大到十萬餘人。
1862年11月15日,石達開率領本軍由鎮雄出發,分兵數路入川,使清軍首尾不能相顧,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