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軍如此表現讓人側目,可鄉勇隊又豈是好欺負的?
徵得安徽巡撫翁同書的同意後,鄉勇隊兼安徽清軍大將吳圖勾,親率五千安徽清軍坐鎮淮北城,監視防備不遠處不懷好意的近萬湘軍人馬。
一時間淮北氣氛凝重,一股大戰前夕的壓抑氣氛瀰漫,膽子小些的外來客商二話不說便撤離了淮北,在短時間內給淮北造成重大經濟損失。
……
也就是這時,留守老巢的鄉勇隊大佬知道這事瞞不下去,所以便派信使急匆匆趕赴廣州,向鄉勇隊唯一老大兩廣總督吳可通報情況。
“曾國藩這是想幹什麼?”
吳可一聽頓時氣得夠戧,二話不說將鄉勇隊在廣州的核心將領召來,向他們通報了這個情況。
頓時,原本莊嚴肅穆的總督衙門中堂大廳炸開了鍋,一干手握重權的鄉勇隊將領們紛紛嚷嚷開了:
“湘軍這是什麼意思,以為我鄉勇隊沒人麼?”
“哼哼,自己沒本事弄銀子就玩這樣的下作手段,某算是看清了湘軍的嘴臉,它想戰咱便戰!”
“大人還等什麼,咱們直接出手找湘軍的晦氣去!”
“……”
儘管手下小弟們說話十分難聽,但吳可卻很滿意他們的保險,這不僅僅是護短的問題,更是表明鄉勇隊這幫高階將領的團結一心。
對於手下核心弟兄的請求,他自然不會輕易否則,加上心中本就對湘軍和曾某人十分不爽,所以他二話不說便下了一個決定:斷了廣東對湘軍的直接財政支援,他倒要看看湘軍到底有多牛氣烘烘?
什麼叫做打蛇打七寸,吳可這一手就是最好的表現!
兩廣總督衙門突然斷了廣東對湘軍的財政支援,訊息傳到兩江引起湘軍內部好一陣動盪,就連一向養氣功夫厲害的曾國藩都變了臉色。
儘管明知道湘軍已與鄉勇隊交惡,可為了湘軍的前程曾某人不得不硬著頭皮,第一時間向兩廣總督吳可寫了一封措辭嚴厲的質問信。
要知道自從湘軍起家以來,便得到廣東財政的大力支援才能堅持到如今。就是到了現在湘軍已有自己來錢的地盤,可廣東的財政支援依舊是他們不可或缺的軍費重要來源之一。
突然一下子就斷了,短時間內還看不出什麼,以江蘇的富庶在他們還沒大肆擴軍之前,勉強支撐個一年半載還沒什麼,可是時間一長沒能在短時間內打下天京,獲得足夠的繳獲補充的話以後日子決不好過。
最起碼,湘軍各部的擴軍將受到極大影響,沒足夠銀子打底就算他們再能征慣戰,也經不起那巨大消耗。
吳可根本就懶得理會曾某人的質詢,尼瑪的兩家關係都這麼惡劣了,還指望他不計前嫌繼續掏銀子支援湘軍,他又不是受虐狂!
為了讓湘軍深刻明白什麼叫做後悔,吳可的動作可不僅如此。
斷了廣東對湘軍的財政支援後沒幾天,他又嚴令進入貴州的三支湘軍部隊撤回廣西邊境,違命者軍閥處置決不輕饒。
顯然劉長佑等湘軍大將也聽聞了淮北發生的事情,儘管心中可能不願卻不想在這時得罪了頂頭上司,加上四川境內石達開部太平軍一直沒有鬧出太嚴重的事故,於是也就不情不願的從貴州與四川交界地帶撤了回來。
誰料吳可這一手‘釜底抽薪’真真靈驗,坐鎮四川指揮圍剿石達開部太平軍的駱秉章可就吃了苦頭,也讓石達開部太平軍輕鬆搶渡金沙江!
此時的局勢對太平軍可不怎麼樣,清軍攻下安慶之後逼近天京。
天京被困形勢嚴峻,稍一不慎太平天國首都便有易手之危。
天京以下,如同歷史上一般清軍與外國列強勾結,在新鮮出爐淮軍主帥李鴻章的奔走牽線下合組新式軍隊,使用洋槍洋炮向蘇南一帶富庶之地的太平軍地盤展開瘋狂反撲。
天京以上,由於太平軍干將英王陳玉成被叛徒出賣,被俘後被清軍直接殺掉形勢迅速惡化。總之太平軍在長江中下游各地戰場上處處失利。清軍得以騰出手來抽調更多兵力對付四川境內的太平軍。
石達開佔領長寧後,想以此作為渡江的根據地,而石部太平軍一旦渡江成都便岌岌可危。
四川總督駱秉章為了先發制人,調集了四川境內所有的湘軍和許多川軍合力圍攻長寧。除了從涪州尾隨而來的湘軍劉嶽昭部,川軍唐友耕部,唐炯部之外,又調來了湘軍道員增傳理部,川軍總兵熊煥章部,反覆環攻志在必得。
一時雙方在長寧縣城戰況激烈死傷均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