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吳大總督見不得城裡一干烏煙瘴氣的摸樣,只怕咱們這些平頭百姓還享受不到這樣的安寧日子!”
“這話怎麼說,老哥你知道什麼隱秘訊息?”立時便有捧場的茶客介面問道。
“是啊是啊老王你知道什麼情況就說嘛,咱們都是多年的老街坊了有什麼不能說的?”這位茶客打起了感情牌。
“我也是從在衙門裡做事的親戚那得知,天地會之前不是鬧騰得歡快,在廣西還建了個大成國,結果惹了初來乍到的吳大總督,被官府抓住機會狠整了一通!”那位知情茶空很有些說書先生範兒講述道。
“天地會說拿下就拿下,更不要說城裡那幫青皮混混了,想要整治還不是反手之間的事兒?”說到這兒那茶客得意洋洋透露道:“就連城裡的煙館賭場還有青樓,都受到了影響被整得很慘!”
“難怪下半年來街面上清淨了這麼多,之前那幫青皮混混都消失不見,原來都是被衙門嚇的啊?”這時有茶客故做恍然道。
對於這樣的八卦,身為平民百姓的茶客們最熱衷討論,特別是說到往日欺壓他們的幫派混混倒黴時,別提有多激動興奮了,說著說著就歪了樓徹底轉向那些市井豔俗八卦中去了。
聽著樓下大堂氣氛火熱的八卦議論,吳可微微一笑臉上露出滿意神色。
百姓們的認可就是對他一年工作的最大褒獎,雖然樓下百姓根本就不瞭解實情,人云亦云說出口的城中八卦偏頗得很,但是隻當消遣的話還是很不錯的娛樂活動。
廣州城在他入駐總督衙門接近一年時間後,發生了讓平民百姓歡欣鼓舞的巨大變化。首先便是樓下茶客八卦的那般,治安環境得到徹底改善,起碼以往街面上那些隨處可見的青皮混混們人數大為減少,這點飽經騷擾的平民百姓最有感觸,知府衙門處理的治安案件比起往年足足減了三層!
廣州城裡那些礙眼的煙館賭場,還有青樓楚館都被衙門掃蕩了一遍,被強制性歸攏到了幾條街道之中,頒發營業牌照收取高額‘娛樂稅’,沒這些烏煙瘴氣的場所影響,市面上都感覺清淨乾爽了不少。
廣州城就此多了條青樓街,賭場和大煙館也佔了一條街道,總之那些亂七八糟的產業都被歸攏到一起強制約束,其它城區少了這些禍害之源治安狀況自然大為好轉,官府也頭一次得到了城中百姓的支援擁護。
總督衙門從中可是撈了不少銀子,就連修繕官道這樣浩大工程的前期投入,都是拿這些銀子頂上才能啟動的。
總之廣州城經過幾論‘嚴打’對番整治,一些之前十分活躍的牛鬼,蛇神全都來世下來,由明裡轉為暗中形勢也邊的低調收斂,可不敢在這時候挑釁總督衙門權威,受益最大的自然是城中飽受欺壓的平民百姓們了。
吳可自然不會理會這些瑣碎小事,他除了關注佈局兩廣地區之外,其餘精力基本上都放在嚴密關注全國局勢上。
也不知道曾國藩是不是仇人太多,自從他成為兩江總督以來,什麼好事壞事都讓他給撞上了。
湘軍收復安慶這樣的好事就不說了,與鄉勇隊一番齷齪搞得灰頭土臉雖然狼狽,但也狠狠削弱了吳可和鄉勇隊在兩江的勢力和影響力,畢竟鄉勇隊勢力大舉向兩廣地區遷移是不爭的事實,沒了確確實實的硬扎勢力支撐影響力想不削弱都沒可能。
只是不清楚曾國藩怎麼又跟兩江清軍鬧騰起來,聽說因為糧餉短缺的事兒沒少在朝堂打官司,湘軍各營部隊囤駐江蘇期間,貌似與兩江清軍鬧得很不愉快,最後在今年六七月份鬧出了大亂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吳可的突然離任,讓兩江清軍各部人馬突然少了個嚴厲監督的上司,一下子鬆懈下來之前好不容易才操練齊整的餓軍紀又變得散漫無跡,更不要說跟太平軍的戰鬥也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完全沒了吳可在時的精氣神兒。
結果太平軍李秀成部窺得機會,主力人馬牽制駐紮蘇常的兩江清軍主力,另派一部精幹人馬繞道蘇常直撲上海而去,一下子震動了整個上海。
駐防上海清軍與租界列強匆匆組織的洋槍隊倉促迎戰,結果卻被打得抱頭鼠竄狼狽而逃,要不是突襲上海之太平軍部隊不知出與什麼原因,竟然在形勢一片大好之機沒有趁勢直取上海,只怕還等不到清軍支援上海便已陷於太平軍之手。
當時上海的情況真是不容樂觀,湘軍又剛剛拿下安慶根本騰不出手,還是剛剛組建淮軍的李鴻章帶人匆匆支援上海,這才於太平軍的強勢兵鋒之下勉強守住上海,而後清洋聯軍在列強源源不斷的軍火供應下逐漸挽回頹勢,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