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經常跟洋人打交道的商業勢力,哪能不知道開辦工廠的好處以及巨大利潤?
不然伍家為什麼要跑到美國去投資鐵路,花費大筆銀子卻白白替外國做了嫁衣裳,還不是國內局勢和政策不允許麼?
現在情況不同了,總督衙門以及各級官府鼓勵商人們開辦工廠,聞風而動的商人們哪還會客氣,紛紛利用手頭資源弄來工廠機械裝置,在鄉勇隊所辦一系列工廠的刺激下紛紛跟進,廣東短短時間各地輕工業工廠遍地開花好不熱鬧。
當然,在這過程當中自然引起過反彈和波折,特別是一些思想極端保守的商業勢力以及主要依靠田租為生的頑固鄉紳地主勢力,他們恐懼一切新事物的出現,更別說新式工廠的出現嚴重衝擊了他們的利益和權益,自然就不用指望他們會有什麼好臉色笑臉相待了。
這些傢伙都是不折不扣的地頭蛇,在地方上的勢力極其龐大,兩和起來就算總督衙門也得顧忌一二。當然忌憚是相對了,這些頑固鄉紳勢力實力強勁不假,但能開得起又願意開辦新式工廠的廣東商人,也一個個資本雄厚勢力非凡,也不是那幫地主老財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尤其是眼下廣東局勢穩定,各地匪患以及惡霸勢力在鄉勇隊的嚴厲打擊下,不是灰飛湮滅就是損失慘重老實龜縮不出,地頭蛇們一些以前慣用的縱匪行兇的手段已經不好應,而正常手段根本就不能給開辦新式工廠的商人勢力以沉重打擊。
更別提總督衙門明確表態支援新式工廠的出現,各地官府衙門就算有什麼舉動都得掂量掂量後果,再說了新式工廠的開辦對當地經濟的促進作用可以說立杆見影,時間一長看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就連地方官府都不願意輕易把這樣的財神逼走,那些頑固的地主鄉紳勢力就更不用說了。
大量新式工廠的出現,一下子便多出來成百上千的工作崗位,而且隨著工廠規模和數量的不斷增大而迅速增多,這對於普通的平明百姓而言自然是好事一件,起碼多了一個討生活的路子不是?
最受傷的依舊還是地方上的頑固地主老財,與新式工廠的吸引力比起來,種地的價效比實在不划算,結果一個沒注意手下的佃戶紛紛跑路加入工廠成為神奇有新鮮的工人,讓頑固的地主老財們恨得直咬牙。
也許有人會說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還不是應有盡有?
在別的地方可能就是如此,可在兩廣情況就不是這樣了。
別忘了由總督衙門親自主持的修繕官道以及基礎設施建設工程一直都在進行,而且規模越來越大招募的青壯人手也越來越多。
別的不說,其它省份湧向兩廣地區的流民,基本上便被宗族衙門組建的工程部隊一網打盡。因為連年戰亂而流離失所的百姓,基本上也都參加了由官府親自主持的工程部隊。
由於手頭財政比較寬裕,總督衙門經過調查研究加大了基礎設施建設力度。一些主要官道的修繕全都由總督衙門親自掌握的工程部隊負責,但是總督衙門分派下去的官吏精力有限,更詳細更瑣碎的某些基礎設施比如農田水渠還有州縣境內的鄉級馬路建設,不可能全部交由總督衙門組建的工程部隊負責。
一些邊邊角角對質量要求不高的基礎工程,便由總督衙門派員監督,各地方官府衙門挑選地方實力派組建小規模的工程隊承建。
這是一個分蛋糕的好機會,承建官府工程不僅能賺到源源不大的銀子,還能討好了當地的官老爺何樂不為?
結果各地實力派人物紛紛響應官府號召,拉起人馬組建各自的工程隊擦於官府工程。至於各地官府是如何分配資源的總督衙門監督人員管不著,只要不做得太過分就睜隻眼閉隻眼當做沒看見。
這麼一搞總督衙門身上的擔子一輕,各地官府都能從基礎設施建設中撈到好處,而地方實力派也能跟著分潤分潤油水,參與工程建設的百姓也有了撈外快的機會,可以說得上皆大歡喜。
也正是地方上都組建了建築工程隊,基本上閒散人等全都被一掃而空,等到以廣州為中心的工廠區發展得如火如荼的時候,需要招募大量工人自然會跟頑固地主老財搶奪寶貴的佃戶資源,這就是主要矛盾所在。
當然了,地方上鬥爭激烈歸激烈,在當地官府以及總督衙門監督員的技監視下,地方上也沒敢鬧騰得太過,兩廣總督吳可不是善茬,誰都不願意輕易把自個搭進去試一試總督大人的怒火。
廣東經濟除立刻內部挖潛之外,自然少不了外部的強大助力。
首先便是突然興起的近海貿易,因為與湘軍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