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非常難看,黝黑的臉膛浮現一種病態似的青色,說這話時語氣很是不好心情自然差勁到了極點。
也不怪他如此,之前一個來月時間,他一直作為永修臨時前線指揮部總指揮的身份頂在與太平軍戰鬥的最前沿。
為了給南昌城外太平軍人馬找麻煩,或者是抵擋惱羞成怒的太平軍一部反過來找茬,他可謂殫精竭慮用盡了手段。
太平軍賴漢英部之所以那般狼狽,他在其中的功勞可是不小。
本來僵持的局勢就很是磨人,整天與太平軍一部人馬勾心鬥角征戰不休便已經讓水牛和手下人馬疲憊不堪快要堅持不住,這時候又來上萬太平軍生力軍……
“是啊是啊,這仗實在打不下去了,手下弟兄疲憊萬分不說傷亡也不小!”
土狗眼中滿布血絲,原本還有些稚嫩的臉鬍子拉茬形象邋遢,只見他一臉沮喪說道:“再這麼耗下去咱們承受不起啊!”
他正是當初挑選三百精銳赴安慶的首領,在安慶折騰了近月攪得當地天翻地覆不得安寧,而後在太平軍胡以晃部大動干戈圍追堵截,被嚴重壓縮活動空間即將被包圍之前逃了出來。
回來之後一邊幫助主力人馬剿滅偷偷登陸的太平軍小股人馬,一邊大膽滲透活躍於安義,靖安,青雲譜,南昌一帶給太平軍找麻煩。
一路轉戰幾乎兩月時間,之前的三百精銳還剩一百二十之數,而且各各精疲力盡已無多少戰力,要是再強撐上陣的話全軍覆沒都不是沒有可能。
不說別的,單單被他們直接消滅的太平軍人馬近千,戰果不可謂不大可以說拼盡了全力。
之前的僵持局面雖然熬人,但總有希望不是?
可是現在太平軍又來上萬援軍,就連那麼丁但取勝希望都麼了,要是不小心甚至都有留在江西的可能,他又怎麼可能不心生悲觀對援軍的前路沒了希望?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二狗卻是精力旺盛戰意昂然,揮舞著拳頭叫囂道:“咱們有城池守護,諒他長毛就是撞個頭破血流,也不想攻破九江城門!”
這小子純粹一二貨,不僅沒被連綿戰事搞得疲憊不堪,反而越戰越勇精神亢奮,恨不得每天都有一場大戰來著。
“對,二狗侄子說得對!”
二牛也是個愣貨,跟二狗一樣整天吃好睡好精神抖擻,只要有仗打邊興奮不已,哪管什麼形勢不形勢的,打了再說!
“我說二牛叔,用不著整天把侄子侄子的掛在嘴邊吧?”
二狗怒目圓瞪,對二牛仗著輩分佔便宜的行徑十分不爽。
“喲喝,我可是族中長輩,你小子難道還想造反不成?”
二牛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在此嚴肅時刻竟然跟二狗笑鬧起來。
“你們兩個不要鬧了,正議著事呢!”
負責援軍後勤的吳天志急忙出聲喝止兩個不著調的傢伙,隨後扭頭望向吳可沉聲說道:“可子以後該如何行事,你可得定個章程出來!”
“怎麼,堂哥也認為咱們此次江西之行以失敗告終了麼?”
吳可眉頭微不可查的輕輕一皺,不答反問道。
“那到不是!”
吳天志擺了擺手,而後一臉認真道:“這些天我仔細考慮過,水牛跟土狗的餓擔心不無道理,畢竟江西長毛如今實力大增,咱們再想像之前那般主動便是找死行徑,能不能守得住九江還兩說呢!”
“當然!”
說到這兒他突然話鋒一轉,笑呵喝說道:“二狗和二牛這兩小子話雖說得粗糙但也不無道理!”
說著環顧大帳一干援軍核心,臉色逐漸變得嚴肅沉聲道:“咱鄉勇隊也不是好欺負的,長毛人多一倍又怎麼樣,咱們又沒不是沒經歷過比這更惡劣的時候!”
“天志叔說得對,咱鄉勇隊還未怕過誰來!”
“天志堂哥說得好,老子現在很想跟長毛好好打上一仗!”
“長毛人多又怎麼樣,咱們這邊的弟兄也不在少數!”
“說得好,想當初咱們跟著老大在沙堆奮戰之時,情況可比這高燥得多!”
“……”
吳天志一番話只說得在座援軍核心成員個個振奮,一掃之前凝重氣氛揮拳振臂,各種叫囂之言更是不經大腦脫口而出。
士氣可嘉軍心可用!
吳可滿臉微笑輕輕頜首,待到弟兄們興奮得差不多逐漸平息下子,他這才輕咳一聲將眾人目光吸引,淡淡道:“你們此時還能保持昂揚鬥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