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正是因為如此更讓他憤怒。
尼瑪聯軍戰士還在使用老式前膛遂發槍,有效射程不過百來米,沒想到天津城裡清軍使用的遂法槍有效射程竟然達到兩百米開外,這也太欺負人了!
“那些可惡的軍火商人!”
在座諸位多不是傻子,只稍一思量便知道怎麼回事,頓時氣得破口大罵憤怒不已。尼瑪那些軍火商人肯定在清國賺了不少,可就給他們的侵略訛詐行動造成了巨大麻煩。
“尼爾少校,有沒有辦法將那些可惡的清軍引出城外,制於艦炮射程之內?”
額爾金是個狠人,遠東英軍的裝備就這樣,都是幾十年前的老貨色了,現在想要從本土調撥威力強大的新式火槍又趕不急,只得事急從權想其它辦法。
“這個,恕我直言城中清軍沒有一點想要出城的跡象!”
下首一位近四十歲英軍軍官裝扮的白人男子面露難色,有些遲疑說道。
這下眾人可就為難了,清軍龜縮城內他們也沒辦法。
別說此時後膛火炮才剛剛在歐洲興起,等到遠東艦隊裝備時還不知道需要多久,艦炮威力也就那樣沒法直轟天津城。就靠戰船上那些小口徑火炮根本就不頂事,火槍射程上的巨大劣勢可不是幾門火炮便能彌補得了的。
英法兩國專使倒還好,雖然鬱悶倒還不至於慌了手腳。儘管沒料到情況會如此糟糕,但他們依舊相信清國最後一定會向他們低頭。
可美國專使列衛廉卻沉不住氣了,心裡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強忍著心頭焦急堅持完這種沒有營養的會議,連午餐都顧不上便急匆匆告辭離開。
這可怎麼辦?
列衛廉真的急得不行,之前還以為英法聯軍殺奔天津,威逼清國他也能跟著沾沾光呢。可現在看來光沒能沾上,倒黴事兒估計少不了他的。
之前的戰鬥不是很順利麼,輕鬆拿下大沽口炮臺,接著又狠狠教訓了一頓城裡的守軍。清國談判代表更是眼巴巴跑了過來,還邀請他跟俄國專使幫忙出面調停,這都是他計劃中的步驟啊。
可為什麼事情變化得如此之快,英法聯軍兩次兇猛進攻都被打了出來,聯軍甚至連敵人的面都沒怎麼見著。
這下情況糟糕了,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不要說想達成之前的目標,以前簽訂的《望夏條約》都有可能被廢!
眼下英法聯軍頓兵城外,他便有種抓瞎的感覺。至於之前威脅直隸總督譚廷襄出兵啥啥的,那就是個口頭威脅而已作不得數,美國國內現在都鬧得不可開交,哪還有精力顧忌亞洲這邊的事兒?
現在可好,發好局面全都砸這了,英法聯軍沒取得意料之中的戰果之前,他啥都沒法做下去。
不行,這樣下去實在太過被動。
英法聯軍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畢竟長途跋涉遠征而來,北方沿海想找個可靠點的補給地都難,要是再拖上半個月一個月時間,估計英法聯軍就算再不爽也得因為後勤跟不上無奈撤兵。
之前他跟清國直隸總督譚廷襄打過交代還有點關係,要不找找他的門路打探一下天津城裡的情況,不管如何總要做些準備不是?
打定主意後,列衛廉也沒通知英法兩國專使,秘密派遣從清國招攬的人手,給直隸總督譚廷襄送去一封長信。
……
而在京城朝堂之上,則因為直隸總督譚廷襄的一封彈劾奏摺,引起一番討論風浪。
可風浪才剛剛掀起,鄉勇隊天津首捷的奏摺就遞了上來,好象一記兇狠耳朵狠狠扇在準備興風作浪的朝臣臉上。
咸豐帝心中剛剛湧起的疑慮沒了,一干不明所以的朝臣也放心了,只留下之前還叫囂得厲害的傢伙們尷尬不知所以。
坐鎮直隸保定的直隸總督譚廷襄氣得半死,這記耳光可著實扇得不輕。可還沒等他想出炮製吳可這廝的辦法,桂良與花沙納的聯合奏摺便已送抵朝堂,裡頭除了說明洋人的‘外強中乾’,安慰朝堂上下不惜擔心之外,便是請求朝廷派出直隸並馬支援一二。
朝堂上下被這封既報平安又請求援助的奏摺整得滿頭霧水,鄉勇隊第二封打退洋人進攻的捷報又到,頓時朝堂上下一片歡欣鼓舞再無任何疑慮,嘉獎聖旨還有單眼雙眼頂戴花瓴不要錢似的送了出去。
一直關注天津前線戰事的譚廷襄自然鬱悶得不輕,不是說洋人的槍炮火力強大極為犀利麼,難道李運這敢欺騙他不成?
而就在這時,美國專使列衛廉的長信正好送到,信中字裡行中流露出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