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很難讓人信服,頓時引來一片唾沫星子。
“放屁,洋人都欺到咱們頭上來了,要是砸不有所動作他們還不得騎在咱頭上拉屎拉尿啊?”
“是啊是啊,雖說咱們重點對付的是長毛,但也不能任由洋人如此囂張!”
“葉督臺都被洋人給抓走了,難道還要讓洋夷多抓幾位督撫才算嚴重?”
“……”
“說得輕巧,如今長毛在側牽制大量官軍,哪還有精力跟洋人幹上一場?”
“難道就因為這個,就任由洋人攻破廣州抓走葉大人麼?”
“咱們現在形勢一片大好,不能因為洋人的事給了長毛喘息之機!”
“什麼喘息之機,有安徽清軍跟江南還有江倍兩座大營在那,長毛想有喘息之機呢,可能嗎?”
“哼,怎麼不可能,要是洋人與長毛勾結裡應外合的話不就……”
一下子朝堂之上吵作一團,唾沫星子橫飛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思量誰都說服不了誰,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開啟戰鬥模式興奮之極。
咸豐帝端坐在龍椅上,臉色鐵青眉頭緊皺,又有些無奈的看著堂下吵做一團的大臣們。
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要說生氣他當真氣得不輕。
尼瑪的洋人這幾年可蹦達得歡快,一次又一次的提出修約的無禮要求。
他都被煩得不行,每次聽到禮藩院的官員彙報洋人又怎麼怎麼了就一陣頭大。
那幫金髮碧眼的洋夷真是得寸進尺,要是部長毛鬧騰得厲害他真就想教訓教訓他們一通,讓這些化外之民知曉大清不是那麼好欺辱的。
現在更是突然襲擊廣州,並還抓走了兩廣總督葉名琛,他更是差點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立馬便派大軍過去好好教訓他們一通。
七年的皇帝生涯已經讓咸豐能夠勉強壓下這股火氣,不偏不倚聆聽朝堂大臣們的意見。
下面那些綏靖派大臣們的話雖說不好聽,但說起來確實在理。
長毛才是大清的心腹大患,此時確實不好節外生枝引起什麼意外變故。
一提起長毛他就恨得牙癢癢的,好好的大清被這幫逆匪攪亂得一片混亂,真是罪該萬死!
可是主戰派大臣的話也十分有理,要是放任洋人繼續囂張下去,難不成還真要再搭幾個督撫進去不成?
別說他不答應,下面那些封疆大吏們還不鬧翻了天,他以後也別想有安寧日子過。而且主戰派大臣的臆見正合他心意,想想那幫討厭的洋人就惱火。
很想不管不顧同意主戰派大臣們的意見,可是綏靖派大臣的話也跟有道理,不能給洋人和長毛逆賊勾結的機會。
總之,現在的咸豐帝處於兩難境地,不知該如何選擇是好。
……
“吳軍門,您怎麼看?”
吳可之前一直都在旁看戲,看著朝堂突然變成菜市場的熱鬧,沒想到突然有臨近朝臣將問題拋了過來。
他一點都不在乎那些投射過來,或不屑或譏諷又或者疑惑的目光,只是輕輕一笑淡然開口道:“我沒什麼意見,只需做好跟洋人軍隊幹仗的準備就好!”
“吳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要跟洋人主動開戰?”某位綏靖派滿族尚書臉色很是難看,不滿的瞪著吳可沉聲質問。
“沒什麼意思?”
吳可一臉淡然不輕不重回答:“眼下不是咱們想不想跟洋人動武,主動權本就在洋人手中,要看他們願不願意就此罷手!”
此話一出,本來嘈雜的朝堂頓時安靜下來,幾乎所有大臣都將目光死死盯在吳可身上,臉上表情複雜多變氣氛一時詭異無比。
經過吳可提醒,一干朝臣這才反應過來,這仗打不打得起來他們說了不算洋人掌握了主動權。
不管是戰還是和,還要看洋人那邊到底是個什麼章程,他們又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那吳大人以為,洋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朝堂之上一時氣氛詭異沉悶,不過很快便被某位朝臣的提問打破。
“我不知道!”吳可雙手一攤無奈道。
“不知道?”那位開口詢問的朝臣臉露譏諷不屑撇嘴。
“呵呵……”
吳可眼睛微微眯縫,冷光閃爍語氣依舊平淡無奇:“不管洋人是何目的,咱們做好最壞的打算準沒錯,俗話說得好‘有備無患’嘛!”
“哼,好一個有備無患!”
那位提問朝臣卻是不依不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