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瘋狂拼殺。
瘋了瘋了都打瘋了,不僅傷亡慘重的太平軍打紅了眼,就連駐守大柱山出口簡陋城牆上的鄉勇隊戰士也瘋狂了。
刀來刀往血肉橫飛,咆哮嘶吼宛如野獸,不是你人多勢眾壓得我抬不起頭,就是我刀快心狠直接致你於死地。眼睛睜得大大的連眨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一個不防就被不知哪捅來的刀子幹掉。
只見一位身材不高卻格外精悍的太平軍戰士手中刀光閃亮,一把鋼刀舞得團團亂轉靈活異常,跟在那幫被熱血衝昏了頭腦的同伴伸手,抽冷子便給正專心應敵的鄉勇隊青壯一下。
這傢伙狡猾得很,知道如此混亂局勢下,根本容不得他又再來一刀得機會,除非他想被拖住然後被圍毆而死。他就像一條戰場上的遊餘,順溜滑手來去自如,不時從側面背後被敵人一下子,然後轉身就走決不戀戰。
這不,他跟著兩名勇武異常的同伴身後,輕鬆殺上了完全用粗木建成的簡陋城牆,一刀在身側一位敵人肩膀上劃拉出一條血口,身子一閃又繞到了另外一頭,配合跟前同伴戰友將對面敵人砍翻在地。
這時,他瞥見身前不遠處有一位勇悍異常的敵人,年紀看起來不大卻是兇悍得緊,手中一把比平常鋼刀大上一號重上不少的大砍刀舞得虎虎生風,周圍的太平軍悍卒根本近不得身。
更讓他側目的是,這傢伙腳下起碼躺下了五六位軍中同伴,還不時吆喝指揮其它敵人青壯做出調整部署,沒想到竟然還是個頭目。
他頓時便動了心思,左右揪了揪髮現沒人注意自己,手中刀光一收悄悄溜到了好幾位太平軍同僚身邊,指了指那位生猛得很的鄉勇隊小頭目,幾人呼嘯對了個眼色一邊戰鬥一邊慢慢向那邊靠攏過去。
“小子去死吧!”
等到距離那彪勇小子不足五米,幾人一把逼開身邊敵人暴起發難,幾把雪亮鋼刀不分先後幾乎同時砍向那位威猛青年,似乎想將他一招斃於刀下,於暗地裡鼓動發起這次突襲的那廝,在同伴突然暴起發難的當口沒去湊熱鬧,不聲不響繞到了那威猛青年側後方,手這鋼刀暗芒吞吐就像侍機而動的陰冷毒蛇,只等機會一至便會突起發難。
那被幾人突襲的鄉勇隊彪悍青壯正是水牛,那一身武藝不是蓋的,雖然年紀不大卻也是身經百戰,見附近本來與其它鄉勇隊青壯廝殺的幾位太平軍悍卒突然暴起發難,頓時心道一聲不好立即做出反應。
手中加了料的大砍刀橫掃而出,瞬間便將兩把直奔要害而去的鋼刀擋開,至於另外兩把鋼刀則直接用肩膀跟背後硬挨下來。
就是這時!
一直在左右側後方遊走那廝突然動了,兩個跨步衝前手中鋼刀劃過一道淒厲白線,掛著凌厲呼嘯直奔水牛脖子而去。
水牛肩上和後背的皮甲被劃出兩道長長口子,就連內襯的棉甲都被削得翻卷開裂,兩道猙獰卻不深入的傷口流出汩汩鮮血。
一次面對四位太平軍悍卒暴起發難,他應付得極為吃力只是一下便受了傷。還好身上裝備足夠頂事,這樣的傷勢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劇烈的疼痛反而刺激得他兇性大發,手中砍刀一劃不管不顧衝著最近那位太平軍悍卒猛劈而去。
可就在這時,側後方突然傳一聲淒厲尖嘯,一道冰冷寒氣直撲脖子而來,他心頭一驚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砰!
就在水牛心生絕望,以為自己這次鐵定掛掉之時,突然從身後伸出一杆長柄鋼刀,‘砰’的一聲與偷襲鋼刀猛烈撞擊在一起,激起一串亮眼火星。
“水牛你個混蛋怎麼回事,老子不是一再告戒過你不要逞強麼?”
堂哥吳可憤怒的咆哮,在水牛此時聽來簡直猶如天籟,心中頓時一片狂喜,手中砍刀更是毫不猶豫直直砍入身前太平軍悍卒脖子當中。
還不等他繼續拿剩下三位太平軍悍卒怎麼樣,身後突然湧出十來鄉勇隊好手,只一個眨眼間便將水牛身邊所有太平軍悍卒全部砍翻在地,看得水牛一陣目瞪口呆不知哪跑出這麼多弟兄?
“你小子發什麼呆啊?”
反手一刀將那膽敢背後偷襲的小逼砍翻在地,吳可擦了把臉濺到的血跡,狠狠拍了水牛腦袋一下大聲問道。
“沒,沒事,堂哥你,你怎麼上來了?”
水牛這才從廝殺的混亂狀態中清醒過來,看著堂哥吳可笑吟吟的臉,忍不住心中一陣感動:“堂哥你怎麼上來了?”
“我看你快要頂不住了,所以帶著人過來增援一下!”
吳可笑著指了指那幫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