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不過三十來人!”
“恩,你前頭帶路,讓水牛帶著手下人馬跟你一同前去阻止!”
吳可眼中冷光閃爍,陰沉沉叮囑道:“記住不要跟那幫傢伙羅嗦,不聽‘勸告’的直接打翻在地就是!”
“好冽!”
水牛得到命令之後二話不說,招呼手下小隊人馬跟在調轉馬頭的蚊子身後,氣勢洶洶向不遠處哭喊叫罵聲,還有騰起沖天火光和煙柱的村子而去。
很快,不遠處的村子裡嘈雜聲突然甚囂塵上,緊接著各種難以入耳的汙言穢語,難聽之極的叫罵聲和激烈打鬥聲,不時還夾雜一兩聲清脆的兵器碰撞聲傳來。
……
“吳可,這是怎麼回事?”
貧苦破敗的村子曬穀場上,躺著三十來位鼻青臉腫的綠營兵痞,被水牛帶著手下小弟圍在中間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如此場面確實將馬千戶和鄉勇營一干官員驚得不輕,一個個臉色發黑瞪著吳可怒聲質問。
都不需要多問,看著這幫傢伙身上皺皺巴巴,已經快要看不出本來面目的‘兵’字號服,綠營兵的身份呼之欲出。
“吳可你小子好大的狗膽,明明知道是軍中同僚你小子還敢動手……”趙把總更加陰險,直接給吳可扣‘破壞團結’的大帽子。
“去尼瑪的軍中同僚,老子可沒有這樣的同僚!”
吳可卻不吃這一套,指著趙把總的鼻子毫不客氣破口大罵:“尼瑪也不看看這幫傢伙在幹什麼,一幫欺軟怕硬只會坑害老百姓的貨色而已,要不是你們來得太快老子非整死幾個不可!”
說著,手一指周圍被燒的幾間民房,地上胡亂丟棄的財物,還有遠處蹲在地上衣裳被扯得稀爛身上臉上傷痕累累,滿眼仇恨目光的村民,無不顯示剛才發生了什麼可怕事情。
“你,你,你,放肆!”
在這麼多人面前被吳可毫不客氣破口大罵,趙把總只氣得滿臉通紅憤怒欲狂,雙眼噴火恨不得將眼前這混蛋小子撕碎了才肯甘心。
眼見手下兩位小弟又擼起袖子開罵,馬千戶忍不住一陣頭疼,這兩傢伙難道前世是冤家不成,怎麼就不知道消停呢?
就當他準備開口訓斥,讓他們轉回正題,商量如何安撫地上躺著的這幫綠營兵痞之時,遠處一陣響亮的喧譁爭執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站住,再不站住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喲呵,哪來的小兔崽子,毛都沒長齊也敢來大爺面前耀武揚威?”
“狗日的你說誰呢?”
“滾開,好狗不擋道,小心老子揍得你媽媽都不認識!”
“誰怕誰啊,有本事動手試試?”
“叫你們鄉勇營營總出來,我家大人要問他怎麼教出來的兵?”
“一群敗軍之將也敢唧歪,真是不知羞恥!”
“……”
不好!
馬千戶心頭‘咯噔’一下,再也顧不得訓斥吳可兩個,二話不說拔腿就跑,生怕沒去遲一步出現難以收拾的局面。
呼啦啦……
見老大這副摸樣,鄉勇營一干官員們也顧不得其它,紛紛快步跟上臉色沉重,策馬疾奔向聲音嘈雜處趕去。
半里路程一晃即過,待轉過阻礙視線的一處樹林拐角,印入馬千戶等人眼眸的一幕,差點沒將他們驚掉下馬去。
只見前方不遠處黑壓壓兩幫人馬緊張對峙,一幫亂哄哄身著綠營兵制式號服的潰兵,人頭洶湧滿臉惶然怕不下近千人數,空中歪歪扭扭的幾面綠色將旗讓馬某人忍不住心頭一沉。
不過這幫傢伙此時形象確實不咋樣,亂哄哄猶如受驚的羊群早沒了章法,身上的兵字號服早已髒亂不堪,大部分人滿臉惶然兩手空空,隔得兩遠一股頹然戰敗的情緒撲面而來。
對峙的另一方,正是以鄉勇隊青壯為首的近三百鄉勇,他們組成簡單戰陣將狹窄土路堵得嚴嚴實實,此時正刀出鞘箭上弦不許那幫潰兵過境。
放眼望去兩方人馬正推推桑桑互相大罵,火藥味越來越濃眼下著有走火失控的跡象。
馬千戶來不及多想,一邊打馬狂奔一邊扯起嗓子大喊:“住手,快快住手……”
……
可笑,真真可笑之極!
吳可只覺得荒謬無比,真真是世事難料讓人無語得很。
目光不屑的撇了熱鬧非凡的鄉勇營議事大堂一眼,他沒興趣揍那份熱鬧悄悄離開慰問手下那幫‘受傷’的小子。
確實很‘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