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
聽到這話,吳可心中巨石落地,忍不住長長鬆了口氣。
尼瑪,事兒總算沒向他最不願見到的方向發展!
……
距離富貴酒樓不遠處的秀水酒家,‘千總反對派’一干武官聚在二樓雅間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媽的,吳可那小子實在太過囂張!”
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縣城裡的‘花邊新聞’告一段落,中午跟吳可差點吵起來的那位汪姓年輕官員終於忍不住說起‘正事’!
“是啊,以為打了幾場剿匪勝仗就了不起啊,還不是落入兄弟們佈下的陷阱?”聽了汪某人的憤憤之言,桌上立即便有相好官員拍掌笑道。
“哼,有蒙大人站在咱們身後,就不信那小子敢違命行事!”另一位年紀稍大的青年官員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不屑冷笑道。
“他真要有這個膽子,老子定要他好看!”
汪姓青年官員滿臉猙獰眼神冷並,氣勢洶洶好似要擇人而噬。
“我說你小子哪那麼大怨氣?”
見汪姓青年同僚有些不象話,坐在首位一直沒有開口的落腮鬍中年發福大漢,也是他們一夥頭領終於開口說話:“那小子鬼機靈得很,之前被咱們打了個措手不及,等他明白蒙大人的意思之後,自然不會傻傻硬抗!”
“嘿趙老大你別漲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那小子奉命行事那自然最好,咱們也能跟著沾光立功,無論如何咱們都不會吃虧不是?”
坐在趙姓官員左手第一位的大齡青年官員立刻說道,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得意,揮舞著手臂興奮道:“不得不說吳可那小子雖然不討人喜歡,但在剿匪上頭還是很有一套的,楊軍他們可沒少佔便宜!”
說到這兒,他臉毫不掩飾露出赤落落的羨慕嫉妒恨。
“對對對,不能好處全讓楊軍那幫窩囊廢得去了!”
“老子也想要升官,老子也想要發財,馬千總太過偏心了!”
“哼,有好處的事情咱們也要分潤分潤,便宜不能全讓楊軍他們得了去,既然馬千總不公那咱們就自己想辦法!”
“……”
大齡青年官員的話像是點燃了一眾官員心中那根敏感的弦,一個個氣憤填膺憤憤不平,七嘴八舌發表著心中的不滿和鬱悶情緒。
他們心中不爽啊,馬千總做事太不公道。
自從馬某人認識吳可那小子以來,剿匪功勞幾乎從沒斷過。
先是牛頭嶺突然冒出的‘大股’土匪,然後又是鄰縣肖嶺鄉的小股土匪,之後還有石南,北港和大坪的土匪被剿。
哪次充當戰鬥主力的不是沙堆鄉勇隊,馬千總不過是帶著手下那幫心腹在最後關頭露露臉,最後的剿匪功勞他們起碼分潤了一半。
當然這些都是官場潛規則,他們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可問題是,馬某人每次帶過去分潤功勞的鄉勇營官員,全部都是他那邊的人!
這就讓在座官員們十分不爽了,尼瑪這樣的好事不能讓楊軍他們全得了吧?
尤其是楊軍那廝,原本不過是從八品官銜,結果跟著馬千總前往剿匪‘前線’分潤了幾次戰功,結果短短不到一月時間,便官升一級成了正八品的外委千總!
不僅僅楊軍那傢伙得了好處,凡是跟馬千總走得近的鄉勇營官員,哪一個資歷薄上沒加幾道剿匪戰功,儘管是分攤了的!
這樣的事情,讓在座一干‘千總反對派’官員格外不爽,世上的事兒從來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不然的話,他們又怎麼會刻意針對吳可那小子?
怎麼說大家都沒啥利益衝突,儘管十分眼紅那小子的升官速度,但人家又沒在鄉勇營跟他們爭權奪利,一直都窩在沙堆那個偏僻小鎮,他們根本犯不著跟這樣的猛人過不去。
他們怎麼說都是清軍出身,儘管早已腐化墮落得不成樣子,但對有真本事打仗厲害的傢伙還是十分佩服滴。
既然他們想要分潤剿匪戰功,又害怕吳可那愣小子不給面子,又擔心馬千總見不得他們一夥得了便宜,他們才會出此‘下策’。
只要吳可那傢伙肯帶他們‘玩’,相信以他們身後的關係,只要戰功積累到一定程度,想辦法調離通城這個偏僻山中小縣和危險地方輕而易舉!
為了自家前程,說不得要委屈委屈吳可那小子了。只要那愣小子老老實實幫他們積累戰功,等以後發達了幫襯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尼瑪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