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了一干將官私底下的小互動,先是點了點頭表示讚賞,而後指著偌大的校場問道:“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儘管心頭是很疑惑,但熊天喜還是豪爽的拍了拍胸口表示道:“大人您就等著瞧好吧!”
“呵呵,不要疑惑!”
吳可哪看不出熊大總兵眼中的迷茫,環視一圈便輕笑著解釋道:“你們應該知曉,長毛最擅於流動作戰,別的不是一雙腳底板卻是非常硬扎,咱們要是在野外遭遇了沒點急行軍的能力,又哪能將他們全部或者大半留下?”
點將臺上一干將官這才露出恍然之色,明白了吳大總督設定此項比武的目的,心中無不生出絲絲欽佩之意。
名將就是名將,想得就是比咱們多!
而一些心思敏銳的將官,聞言卻是心頭一凜,眉頭不經意間皺了皺,心道吳大總督好大的野心,竟然想著與長毛野戰並戰而勝之,事兒哪那麼簡單?
不過不管他們心中是恍然大悟也好,還是心存疑惑不以為然也罷,但在這時候誰都沒膽子破壞吳大總督的興致,只得靜觀其變看看情況再說其它。
隨著維持秩序和負責指揮的督標衛隊武官一聲令下,早就做好準備工作的熊天喜部三個營頭官兵發一聲喊,如潮水般沿著指定急行軍路線湧了過去。
哼!
吳大總督的一聲不滿冷哼,讓熊天喜臉上的得意笑容僵在那兒。
“沒個規矩,急行軍不是玩鬧,這麼一窩蜂趕著去投胎啊!”
吳可目光緊盯著正繞大校場跑的三營清軍官兵,一點都沒給熊大總兵留什麼面子,尼瑪的這表現也太差勁了吧?
要說人數過多,以前又沒有經過這樣的訓練一時不適還可以理解,可是熊天喜所帶那三個營頭人數總共也不軌才一千五百人不到,表現得這麼混亂遲遲沒有更正跡象也屬難能可貴了。
清軍綠營的編制混亂得很,小則幾十人多則幾千人都有,就看執掌營頭的老大搞錢的能力夠不夠強。
就像眼下,熊天喜的三個營頭,一個營才區區兩百來人,一個營稍微好點三百出頭,另外那個營頭卻是有近千人手。可讓吳可感覺萬分刺眼的是,不論營頭人數是多是少,急行軍跑起來一樣的混亂不堪入目。
而更讓熊大總兵感覺丟臉的是,一圈接近三里路途剛剛奔跑了大半,那三個參與急行軍演練的營頭便已經拉開了隊伍變成一條長蛇,甚至已經開始出現讓熊大總兵感覺丟臉至極的掉隊情況。
第一圈跑完一千多清軍戰士的隊形完全亂了套,身強體健的那一小火傢伙依舊箭步如飛跑得歡實,特別是在校場數萬清軍將士們的起鬨聲中更加來勁,完全忘了身後掉隊的本營弟兄只顧一個勁撒歡。
讓熊大總兵鬱悶的是,這一小夥在他心中給他長臉的手下弟兄,人數竟然還不到三百,相比與身後拉得長長的隊伍實在顯得過於稀薄了點。
而剩下一千來清軍官兵,則是拖了條長龍似的,慢慢悠悠在後頭不緊不慢的跟著。最可氣的是最後還有上百號人手,這才急走了多長距離,就一個個滿臉通紅大口喘氣,搖搖晃晃好象一陣風就能將他們颳倒似的。
尼瑪這都是些什麼玩意?
吳可心裡火光大冒,忍不住狠狠在心中案罵。
尼瑪的軍隊不像軍隊倒像一群流寇,就這麼點路程都搞成這幅德性?
熊天喜冷汗直冒,感受到背後飽含怒火的冰冷視線,心中早把校場上那幫急行軍的傢伙罵了個狗血淋頭。
尼瑪的這也太不爭氣了吧,來之前怎麼跟他們說的,要他們好好表現爭取在總督大人面前露露臉,以後的好處絕少不了他們的。
可現在看來別說好處,能不被總督大人惦記上,以後給他們穿小鞋就不錯了,還想要好處?
儘管心頭氣惱萬分,恨不得給熊天喜幾個響亮耳光破口大罵:尼瑪的你就是這麼練兵的?
不過他這次主要是為了摸底為來,對於各部人馬的表現早有心理準備,倒還能忍耐得住繼續看大校場內各種醜態百出的表演。
經過小半個時辰的折騰,熊天喜手下那三營人馬終於做完急行軍演練,表現那叫一個糟糕透頂,熊大總兵甚至都沒臉要求吳可點評一二。屁都不敢多放一個就老實坐回本位,耳中全是同僚們的譏諷嘲笑之聲,暗暗握緊了拳頭一張落腮鬍大臉憋得通紅,心中暗暗發狠回去後怎麼炮製那三營人馬。
可是後來各大總兵副將手下營頭的表現,那也不能說好,當然有了熊天喜這個螃蟹的引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