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苦逼著臉色好象遭了多大難一般,最外圍的一幫二十來位普通戰士也跟著不乾不淨痛罵出聲。
“不行,老子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這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破口大罵了一通,不僅沒消了心中鬱氣反而那位千總心情更加鬱悶,輕揉著身上傷處不管不顧大聲說道。
“噓噓。我說羊大人你小點聲,不怕被那幫兇神惡煞聽到了啊?”
跟著最近的把總嚇了一大跳,急忙把手伸到嘴前噓出聲來,而後還不放心的左右望了幾眼,見外邊沒人注意這才鬆了口氣。
周圍聚在一起的官兵們卻是個個噤若寒蟬,誰都不敢胡亂插口進來。
“怕什麼。這裡是熊總兵的地盤又不是督標大營!”
羊千總一臉的憤憤不平,不過聲音還是刻意往下壓了壓。
“人家可是總督大人的身邊人,可不會把咱們放在眼裡,估計就連熊總兵的面子都不怎麼好用吧?”
那位把總倒是看得清楚,這一群人中也就他此時的狀態最佳,顯然在之前的跑步訓練中沒吃什麼虧,自然心中沒那麼大怨氣。
“哼,這裡畢竟是咱們的地盤,真要整那幫眼高於頂的督標衛隊青壯,還是有不少機會的!”那位羊千總心中怨恨不減,身上傳來的一陣陣疼痛提醒著他一定要報復要報復,眼珠子一轉頓時想出了主意立刻陰笑出聲。
這話周圍官兵就沒人敢接了,雖然他們也很不爽督標衛隊戰士耀武揚威的行徑,但要他們跟對方作對卻是沒這個膽子的。
尼瑪的對方可是督標衛隊成員啊,總督大人身邊的親近之人,甚至可能與總督大人大人說得上話的角色,他們要是得罪了不是承不承擔得起報復,就是熊大總兵知道了也不一定會為他們出頭吧?
“馬的你們那是什麼表情,難道就不想找個機會好好報復出口心中悶氣麼?”羊千總見周圍弟兄不搭話,頓時氣憤不已惱怒異常,唾沫橫飛指著手下小弟就是一陣亂噴。
等心中那口悶氣發洩得差不多了,他也不理會手下小弟們尷尬難看的臉色,只是嘿嘿陰笑道:“你們以為老子的傻的麼,不知道對付那幫傢伙的危險,可你們也不想想這裡是哪,所謂法不責眾……”
清歷咸豐九年二月初十,也就在兩江總督衙門轄下各兵營大練兵的第一天,總兵熊天喜部所在大營,發生一起性質十分惡劣的鬥毆事件。
鬥毆雙方分別是剛剛享用完一頓豐盛午餐,受總督衙門所派的三個小隊一百五十來號督標衛隊戰士,另一方則是在上午的訓練中吃足了苦頭,滿腹怨氣差不多有足足五百熊部清軍綠營青壯。
衝突發生在距離大營門口不足五十米的地方,五百滿腹怨氣的熊部清軍綠營青壯將督標衛隊負責監督的三個小隊成員圍住。
雙方先是爆發極為激烈的口角衝突,誰都不肯相讓各種惡毒言辭更是不要錢般送出。而後雙方越說越是激動轉而變成肢體衝突,然後乾脆就直接變成了近千人參與的激烈群架。
等到聞訊氣急敗壞趕來阻止的熊大總兵跟手下親兵抵達之時傻眼了,只見三個小隊督標衛隊戰士除了少數十來位身上披紅掛綵之外,其餘人等全都好好站在那兒一副無事摸樣。
至於找茬的那五百本部綠營青壯卻是大半趟在地上爬不起來,哼哼唧唧捂著身上傷處滿地翻滾哀嚎,情狀好不淒厲悲涼。
外圍還圍了一大圈看熱鬧的傢伙,一個個心有餘悸滿臉痴呆的望著中心位置那三小隊督標衛隊戰士,一臉驚恐不敢置信的摸樣。
……
訊息傳到新任兩江總督吳可耳中之時,總兵熊天喜也同時趕到請罪。
“尼瑪,你手下那都是些什麼狗屁玩意……”
吳可可不會跟熊天喜客氣,見面就是一通毫不客氣的嚴厲訓斥,儘管此次群毆督標衛隊戰士大獲全勝,狠狠的刷了一把熊部人馬的臉面。但此風絕不可漲,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要嚴厲制止。
不是他太過多心,而是對國人鑽空子能力有深刻了解。他這邊要是不第一時間擺出嚴厲姿態來,接下來那些觀望的各總兵和副將所率大營將士可不會老實,說不定今天下午就將再有十幾場群架出爐。
如果只是為了威懾某些不安分的傢伙,派手下弟兄打打群架倒也不是不可,但問題是他現在最想要做的,卻是讓各大兵營恢復正常戰鬥力,可沒什麼時間浪費在這些不相干的事務上。
還真別說,熊天喜被訓得跟灰孫子似的卻是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一來他被督標衛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