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吳可跟鄉勇隊其它的表現不說,單單就是入駐淮北以來給太平天國製造了多大,麻煩便可見一斑。
淮北那可是出了名的窮鄉僻壤混亂之地,每逢天災人禍之時淮北之地必出亂子,不是民變就是賊匪勢大官府難制環境十分惡劣。
可是自從鄉勇隊入駐之後就再也沒出什麼大亂子,之前肆虐淮北的匪患更是被清剿得乾乾淨淨,沒幾年時間便將淮北之地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水潑不進。
最讓兩位太平軍年輕統帥擔憂的是,鄉勇隊入駐淮北之後對天京產生極大威脅,逼得天國不得不囤積重兵防禦戒備。
尤其是陳玉成,在天京事變後很長一段時間都留守天京,正好被洪天王派到與淮北接壤方向駐守,那段時間可沒少跟鄉勇隊交手,敗多勝少給了他極為深刻的印象和不小影響。
要不是鄉勇隊的出手,當初太平軍集中主力攻破江南大營之時,戰果應該更大一些才是,可最後卻讓潰敗的清軍逃出了一萬來人,這才有了江南大營的再次建立,給天京安危帶來巨大風險。
別看太平軍最近一段時間鬧騰得兇,可一直都避開與鄉勇隊發生直接衝突和戰爭。除了去年的三河口大捷之時幾路人馬齊攻廬州,最後雖然將孤軍深入的李續賓部全殲,可廬州城依舊還牢牢掌握在鄉勇隊手裡。
原本吳可還只是個安徽提督都那麼難對付,更不要說人家現在執掌兩江,對於天國來說威脅更大。
常州城裡可是不少太平軍的探子,李秀成和陳玉成對於吳大總督的舉動了解得十分清楚,原本還以為這廝會消停一段時間,作為天國所在的核心地域,兩江那些破事沒誰比他兩更加清楚。
可萬萬沒料到這才過了不到一月時間,原本爛泥一般的幾萬綠營清軍竟然變了摸樣,更有膽子時不時挑釁金陵城外駐防部隊的神經。
當他們聽到訊息的時候還嚇了一跳,以為對面的吳大總督有什麼不利於太平軍的舉動。可是沒想到初一交戰清軍便是完敗結局,當他們接到戰報時還有些不太相信,吳可那廝會如此好對付?
結果現在都看到了,姓吳的那傢伙確實不好對付,人家都明目張膽拿太平軍當陪練來了。可讓兩位太平軍統帥感覺憋屈的是,他們卻什麼都沒法做只能繼續幫著那位清廷兩江總督練兵。
……
“大人饒命啊!”
前線清軍與太平軍打得不亦樂乎,而作為‘後方’的常州卻十分平靜,除了城外的工地依舊熱火朝天之外,也只有總督衙門時不時拉進拉出的罪人才鬧騰出一些引人注目的小動靜。
淒厲絕望的嚎叫聲從總督衙門正堂傳出,立時便吸引了過路百姓十二分的好奇,他們不敢在總督衙門街口逗留,匆匆離去之後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這是本月的第幾位了?”
“第三位吧,聽說裡頭這位可是揚州的官老爺!”
“不對不對,這應該是第四位才對,咱們這位總督大人可真夠心狠手辣的!”
“不能叫做心狠手辣,應該說掉進錢眼裡去了才對!”
“……”
外頭百姓說得熱鬧,兩江總督衙門正堂裡卻是氣氛嚴肅,一位身材有向二師兄靠攏跡象的中年官員正跪在堂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求饒。
“行了別跟老子嚎喪了,你沒做好事情自然就得接受懲罰!”
吳可只覺耳朵嗡嗡作響好象幾百只鴨子齊聲嘶鳴一般,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沒好氣道:“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可是大人……”跪在堂下的中年胖子卻是很不甘心,張嘴還想辯解些什麼。
“好了好了沒什麼可是的,又不是要你的命!”
吳可真心不耐煩了,眼睛一瞪怒道:“不過是叫你交了錢讓出位子而已,你丫的又沒本事把差事辦好,又沒拿了你的官帽子哭喪個臉做什麼?”
跪在堂下的中年胖子欲哭無淚,心中瘋狂吶喊:是沒拿了老子的官帽子,可是五萬兩贖罪銀和坐冷板凳的待遇,比起丟官罷職也好不了多少吧?
當然這話他只敢在心裡說說,可沒膽子嚷嚷出來。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老子最煩的就是你丫這樣的混球!”
吳可卻沒有輕易放過這廝的打算,嗤笑道:“老子還是那句話,有本事你自己活動去,反正老子是沒功夫攔著你的!”
趕走了剛才那位鼻涕眼淚一把抓的中年胖子,吳可輕輕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總督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話說他真沒想到兩江官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