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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還在安徽提督任上之時,總想找個機會將水牛部人馬安全接回淮北。只是沒想到世事難料,他一下子竟成了兩江總督,水牛部在九江的駐紮此時看來竟成了他插手江西事務的一招妙棋。
不過此時江西湘軍勢大,對鄉勇隊又有防備警惕之心,所以儘管吳可當上了兩江總督,暗地裡依舊叫水牛要約束手下弟兄不要與湘軍發生衝突。
他此時確實沒心思理會江西事務,反正有曾國藩和湘軍主力擺在那兒也出不了事,就算真出了問題不也有老曾頂缸麼?
江西的事情很是讓吳可頭疼,一時也沒個解決問題的章程,只好暫且放下不理,等解決了江蘇這邊的難題騰出手來再慢慢計較不遲。
除了兩江自家地盤的局勢之外,對於大清其它地頭的局勢他也得了解一二。畢竟已經是天下有數的封疆大吏,在朝堂之上說話也極有分量,不可能將眼光局勢於兩江之地,起碼一個放眼全國是必須的。
先說說河南,這邊最近發生的事兒還跟鄉勇隊有直接關係。
吳可之前隨張亮基在河南任官近一年時間,後來更是兩次率軍入豫剿匪,鄉勇隊在河南還是有不小勢力的,尤其在軍方的勢力極為龐大。
特別是十幾萬捻匪湧入山東地界,時不時還越境過來河南騷擾一二,逼得河南官府不得不重用滯留在河南的南陽總兵吳圖勾,也就是與水牛一樣吳可的左膀右臂之一,會同留在鄉勇隊一干將士鎮守商陵。
鄉勇隊出馬,自然將活計幹得漂漂亮亮,捻廢糾集幾十萬人馬,卻硬生生被圖勾率部擋在商陵防線不得寸進兩年有餘。
這能耐這本事,對於河南來說無論如何都是大大的有功之臣。
可惜的是,官場永遠少不了過河拆橋的勾當。
這不,自覺河南已無甚危險的河南巡撫,先是找了個由頭讓其控制下的河南清軍接管了商丘防務,然後又暗地裡動手卡圖枸部的糧草軍資供應,排擠之意那是昭然若揭,這下可可圖勾徹底惹怒了。
自從鄂南起兵以來,他一直跟著堂叔吳可四下征戰,雖然初期因為地位低下吃過一些苦頭,但有吳可在前頂著並沒吃什麼虧。
之後一路順風順水扶搖直上,一般官員還真不敢給他臉色看。等到他升任南陽鎮總兵之後更是了不得,成為鄉勇隊唯二能夠獨擋一面的大將,更是在吳可的支援下成為河南軍方數一數二的大佬。
在坐鎮河南期間,一邊彈壓地方一邊大力剿匪,還得花費極大精力到防備捻匪之上,幾年下來可謂戰功赫赫成就斐然。
特別是背依實力強勁的安徽清軍,就算有看不管他那張揚作風的也會給幾分薄面,畢竟安徽清軍還有安徽提督可不是好惹的。
而當他背後大佬吳可升任兩江總督後,圖勾在河南的聲勢更是一時無兩,不管有沒有巴結討好之意誰都要給幾分面子。
誰想這時河南巡撫竟然反其道而行之,不僅沒給他面子反而還有意無意排擠打壓。剛開始還是在糧草軍資上打主意,動作不大卻十分讓人窩心。
圖枸一時沒有主意,以為河南府庫確實有困難,也就沒有過多計較只是派人催促了事,可是他的態度不夠強硬讓巡撫大人以為可欺,結果之後的動作越來越大手段也更加卑劣。
圖勾自然氣得不輕,親自跑去開封跟巡撫大人大吵一通。
撕破臉皮之後河南巡撫更是手段凌厲,竟然還想架空圖勾將他手上兵權拿下。這可觸了圖勾心中底線,氣憤之下差點沒做出後悔終生之事。
幸好此時紮根河南的鄉勇隊武官不在少數,一見情況不妙一邊極力勸說圖勾不要盲目衝動,一邊急忙寫信給吳可吳大總督將情況告之。
“可惡,姓許的欺人太甚!”
吳可到現在都記得當時心頭如何氣憤,接到信件的第一時間氣得破口大罵失了形象。他怎麼也沒想到河南巡撫竟然如此膽大妄為,難道真的以為鄉勇隊好欺不成?
他一邊急急回信安撫圖勾讓他不要做傻事,一邊上折向朝廷表示兩江綠營清軍大多不可用,希望能調派南陽鎮總兵和其麾下人馬加入兩江序列。
朝廷對兩江事務可是著緊得很,接到吳可的摺子後第一時間便答應下來,反正又不是從京畿地區調派兵馬,而且圖勾本就是吳可手下大將用著順手,從河南調到兩江作戰也不算什麼。
還好吳可的安撫信件及時送到圖勾手上,這才阻止了他的無腦行徑。
而圖勾經過此事則對河南官場失望透頂,接到朝廷調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