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總督壓迫下立下了軍令狀。
他也確實很生氣,熊光宇那幫傢伙太不給面子了,簡直就是赤落落的打臉,要是再不給他們一個深刻教訓還以為他吳某人面慈心軟呢。
不僅是他,跟隨總督行轅保護至今的鄉勇隊戰士也個個求戰心切,夾雜絲絲惱羞成怒,被嘉魚太平軍這麼一整他們也大感臉上無光。
只不過就是一個疏忽,本以為到了咸寧境內就不會再有麻煩,就連之前表現優異的斥候小隊都收縮了警戒區域,誰知道嘉魚太平軍卻來了這麼一手?
吳可還算好的,至少他心有底氣雖然亞歷山大,卻並沒被張大總督的震怒嚇住,還能夠冷靜思考沉著應對。
可是洪大山跟陳水這兩大衛隊參將就不同了,差點沒被張大總督的震怒嚇得尿了褲子,頭腦一昏就準備帶著手下不足三百衛隊戰士出鎮作戰。
“兩個人頭豬腦的東西,別給本督丟人現眼,怎麼對付鎮外那幫膽大妄為的逆匪,由吳可全權處置!”
幸好新任湖光總督張亮基還沒被憤怒衝昏頭腦,見手下兩大參將如此不濟,心中哀嘆一聲只得將所有重擔全部交給吳可跟他的鄉勇隊。
幸好汀泗河蜿轉曲折自西南向北斜穿汀泗橋鎮,沿山崗西腳流過正好形成了三面環水的護鎮水系,想要透過必須涉水而行,這給及時反應過來的鄉勇隊戰士阻敵於鎮外,提供了極好的地理條件。
一夜無事,鎮外堵路的太平軍沒有鬧騰出偌大響動,也沒有試圖半夜偷襲摸進鎮子,只是老實的守在鎮外的臨時工事裡。
這讓吳可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不一大早便匆匆上了鎮牆觀察敵情……
“這幫長毛吃錯了藥吧?”
這時候身後一陣沉穩腳步聲傳入吳可耳中,緊隨著一道清朗聲音傳來:“看這幫逆賊的動作,實在讓人有些看不太懂!”
“左老哥你怎麼上來了,不用陪著總督大人麼?”
吳可轉過頭來,笑吟吟望向快步走來的左宗棠。
“大人那裡想要陪伴的人多得是,我就不去楱這個熱鬧了!”
左宗棠走到吳可身邊站定,目光看向鎮外汀泗河對面的那一隊隊太平軍戰士,目光幽深眼神凌厲,追問道:“還沒說你什麼看法呢?”
合對面太平軍的舉動確實古怪,從河岸到後方佈置鹿砦柵欄,還有壕溝坑道,最誇張的是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座人工土山。
如果不是這幫傢伙的身份特殊,而且來者不善的話,吳可真要稱讚一句這野外防禦工事佈置得真是不錯。
沒錯,河對面的太平軍忙忙碌碌佈置野外防禦工事,一點都沒有度河攻打汀泗鎮的跡象。
這是怎麼回事?
不僅左宗棠看不明白,吳可也是一腦袋糨糊……
與此同時,汀泗河對面的塔腦山上,太平軍臨時大營旌旗飄揚,十幾面不同顏色字號也不相同的大旗獵獵飛舞,張牙舞爪的表明營地裡聚集了十來位太平軍地方大佬。
此時的大營中軍大帳濟濟一堂,十來位太平軍地方大佬分成兩列相向而坐。
“哈哈哈,痛快痛快,沒想到咱們能有如此風光一天?”
“確實,能將堂堂的清狗總督堵在半路進退不得,說出去可真露臉!”
“嘿嘿,這下就看吳可那混蛋如何應對,不知對咱們的‘大禮’是否滿意?”
“……”
這麼長時間,他們要是還打探不出吳可保護的清廷大官是何方來歷,那真就不用混了乾脆回家老實種地去。
聽著太平軍各地大佬幸災樂禍洋洋得意的話語,坐在首位的熊光宇一雙堅毅濃眉卻是不經意輕輕一皺,而後不易察覺的迅速散開。
“諸位諸位,這才剛剛開始,在不確定敵人反應的情況下,還是不要太過大意為好!”他輕輕敲了敲椅子扶手,提醒在座同僚千萬不要得意忘形。
“熊老大你就這點不好,太冷靜了!”
“是啊是啊,讓大傢伙樂呵樂呵不成麼,非要說這些掃興話幹嘛?”
“就是,熊老大你也太掃興了啊!”
“……”
在座諸位可都是各地太平軍大佬,不是熊光宇的小弟,就算此時寄人籬下也用不著太過看熊光宇的臉色。
此時眾人正在興頭上,對熊光宇這樣打攪他們的興頭自然不滿抱怨開了。好不容易在與鄉勇隊的交鋒中‘勝’過一場,這時候不好好回味回味那不是傻子麼?
“諸位想過沒有,眼下的局面吳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