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太平軍堆積出的小土山前,一柄揮舞鋼刀狠狠砍在擋路的太平軍戰士肩頭,頓時鮮血飛濺灑了揮刀的鄉勇隊戰士一頭一臉。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給老子去死吧……”
那鄉勇隊戰士滿臉猙獰由於地獄惡鬼,哈哈大笑著猛然抽出卡在敵人肩膀上的鋼刀,頓時殷紅鮮血帶著一塊血肉飛上半空。
“啊啊啊啊,要死一起死……”
被砍太平軍戰士發出聲聲不似人類的淒厲慘嚎,通紅著雙眼好似受傷野獸,不顧肩頭傳來劇痛滿臉瘋狂揮刀回砍過去。
砰!
就在這瘋狂反戈一擊即將砍中滿臉血汙的鄉勇隊戰士之時,旁邊突然伸來一面臉盆大小木製圓盾,刀盾相擊削起一片木屑,木盾表面縱橫交錯的劃痕又多上一條,鋼刀卻是再也無力前進一步。
噗!
就在這時,那位腦袋差點被削滿臉血汙的鄉勇隊戰士,抽起手中鋼刀照著對面之敵狠狠捅了過去,一下子捅入對方胸膛直接一擊斃命!
根本來不及慶祝又幹翻一敵,滿臉血汙的鄉勇隊戰士飛起一腳將掛在刀上死不瞑目的太平軍戰士屍體踢飛,鋼刀一卷又砍向身邊的又一位頑敵。
這樣的戰鬥在太平軍佈置的第六道防線隨時上演,時時有人受傷刻刻有人斃命,可以說殘酷到極點。
也不是沒有強悍的太平軍戰士,以一敵三不落下風不說,一連砍倒兩位與之對戰的鄉勇隊戰士才不甘的倒在第三位鄉勇隊戰士刀下。可惜這樣的好漢還是少數,根本就沒法給迅猛前行的鄉勇隊進攻部隊太多傷害。
“撤,撤,撤,弟兄們快撤,老子帶人斷後……”
劉立簡狠狠摸了把臉上濺到的鮮血,眼見第六道防線岌岌可危手下弟兄損失慘,他立即舉刀狂呼帶著身邊心腹親兵逆流而上,打算攔截衝到附近的鄉勇隊前鋒戰士,給軍心渙散士氣低落的手下弟兄爭取寶貴的逃命時間。
“快快快,易老哥劉老大那估計扛不住了,你快帶人將他撈出來!”
熊光宇站在塔腦山山頂,急忙招呼跟在身邊的易象說道。
“好的,熊老大放心就是,我會將劉老大安全帶回來的!”
時間緊迫局勢緊張,易象一張圓臉板正嚴肅之極,微微向熊光宇點點頭便轉身就走,同時嘴裡還大聲呼喊:“弟兄們集合弟兄們快快幾個,跟老子一起下去幹他釀的,咱們表現的時候到了!”
“幹他釀的,幹他釀的……”
塔腦山上猛然爆發一陣聲歇力嘶的瘋狂吶喊,緊接著上百精壯漢子猶如旋風一般衝下山來,二話不說一頭扎進敵我縱橫交錯慘烈撕殺的戰場。
“弟,弟兄們,發家再加把勁啊,咱們的增援,咱們的增援到了!”
短短時間內劉立簡身上已連中三刀,鮮血橫流慘不忍睹,要不是他閃避及時只怕早就掛掉了。而他身邊的心腹親兵卻沒這麼好運,十來人如今只剩不到六人,其餘全部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知。
心生絕望的他本打算放手一搏,拼一個夠本拼兩個賺一個,誰知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高昂喊殺聲,頓時他有一種熱淚盈眶的衝動,急忙鼓起餘力扯起嗓門大聲嘶吼,以鼓舞手下弟兄所存不多計程車氣。
咻咻咻……
後方的鄉勇隊官兵又不是瞎子,令旗揮舞號角齊鳴,原本前置歇下來的弓手小隊又揚弓發威,一支支利箭沖天而起如雨點般落在胖子易象所帶支援太平軍戰士頭頂,瞬間便收割一地屍體。
“劉老大劉老大快快後撤,易象給你斷後易象給你斷後!”
胖子易象此時雙眼通紅目呲欲裂,揮舞著手中明顯比官軍制式鋼刀大上一號的威猛大砍刀,狂嘯出聲便撲入戰團之中,順手一刀便砍翻一位衝得過猛的鄉勇隊戰士盡顯彪悍本色……
“是易象那胖子!”
一直站在汀泗鎮低矮鎮牆上的土狗眼角一陣抽搐,急忙小跑來到吳可跟前小聲說道。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
吳可怒哼出聲,一點都沒驚訝易象這胖子出現在戰場上,叮囑道:“讓弟兄們收一收別衝得太過,把那幫長毛逼急了可是要拼命的!”
土狗得令之後立刻下去佈置,很快汀泗鎮鎮牆上密集如雨的戰鼓聲逐漸舒緩下來,緊接著衝鋒在最前線的鄉勇隊戰士腳下的動作一緩,沒再如之前那般咄咄逼人死咬著敵人不鬆口。
“呼,鄉勇隊那幫傢伙還真是難纏!”
胖子易象趁機迅速帶著手下殘餘小弟脫離戰鬥,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