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可能聽你一毛頭小子的‘胡話’?
就是在埔圻天地會內部,他的地位也遠不如易象跟楊應龍這等老人,更不要說端坐首席的東道熊光宇了。要不是大家此時處境不妙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他劉林在這正堂之上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放棄這麼一個大好機會吧?”
左思右想沒有辦法之下,他乾脆將皮球又踢了回去。
“你小子胡說什麼呢,有機會的話咱自然不能錯過,但機會渺茫的話也不能拿弟兄們的性命開玩笑!”楊應龍可不慣劉林的毛病,沒好氣的訓斥了句,而後轉頭詢問在座諸位的意見:“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想法,咱們集思廣益商量一下!”
“有什麼好商量的,楊老哥說得沒錯,有便宜咱就佔沒便宜有多遠躲多遠,儲存手頭實力以待來日最重要!”從通城跑路過來的太平軍首領劉立簡大大咧咧說道,一點也沒給了劉林留面子。
他也是運氣好,吳可跟鄉勇隊對通城太平軍地方武裝網開一面只是驅趕了事。從盤踞縣城不到十天時間便被趕到塘湖,然後又從塘湖被趕到了臨近的修水,最後在修水待著無趣便帶著願意跟隨的手下小弟透過通山跑到了嘉魚。
雖然路跑了不少,但手下心腹弟兄一直沒受什麼損失,保持在五六十左右晃盪,別看人數不多可戰鬥力卻是絕對不容小覷。
“楊老哥說得不錯,可機會來了咱們也不能輕易放過!”
崇陽太平軍地方武裝首腦陳百鬥也跟著開口,要說對鄉勇隊跟吳可的怨恨他最有發言權,原本手頭上千人馬硬生生被鄉勇隊滅得只剩不足兩百,而且還一路從崇陽被趕到嘉魚可以說窩囊鬱悶到了極點。
可越是如此他越不敢輕舉妄動,只有跟鄉勇隊親自交過手才知道敵人的強大,他可不想淅瀝糊塗便把手裡最後一點力量給整沒了。
不過,如果有機會陰一把鄉勇隊的話,他還是很樂意親自出手推上一把的,熊老大你怎麼看?”
楊應龍把目光放在坐在首位的熊光宇身上。
“咱們如果要打伏擊的話,只是在隔壁的埔圻是吧?”
熊光宇沒有整那些有的沒的,直接進入操作階段。
“是啊,如果要在鄂南地區埋伏的話,只能是埔圻跟咸寧兩地了!”
胖子易象這時開口說道:“也就鄉勇隊剛剛打下的埔圻和咸寧有機可趁,其餘地方鄉勇隊經營時間不短根本就沒機會!”
“可問題是,咱們這麼多人行動,想要隱藏行蹤實在太難!”
楊應龍攤了攤手一臉無奈:“除非有人幫咱們牽制鄉勇隊注意力……”
“對啊,咱們可不是孤軍作戰,別忘了周圍還有不少同盟呢!”
劉立簡猛一拍大腿滿連驚喜,衝著在座諸位同伴急急說道:“大家不要忘了,在九江可是有咱們太平軍不少人馬!”
“劉兄弟的意思是,邀請九江的太平軍弟兄一起行動?”熊光宇頓時眼睛一亮來了興趣。
他此時身上的壓力極大,小小的嘉魚一下子聚集近兩千人馬,光噶每天的消耗用度就是一個極大數字。要不是當初拿下縣城時繳獲豐富還能頂上一陣,只要他這個東道主就要被源源不絕投奔而來的各地弟兄給吃窮了。
了是沒辦法,作為鄂南地區唯一的太平軍勢力掌握地盤,他總不能眼見其它地區的同伴落難不管,或者將投奔而來的外地弟兄拒之門外吧?
倒不是說他們就沒地方去了,除了鄂南地區其它地方之外,不遠處的江西九江,還有江對面的洪湖都是個不錯去處,最少不用擔心鄉勇隊要命的步步緊逼。
可是,在沒到山窮水盡的無奈地步,誰都不願遠離家鄉到陌生地區討生活。
儘管心中已經打好了過江去洪湖發展的主意,但他一直沒個好機會跟弟兄們開口,不是因為別的就是怕內部產生巨大分歧,出現讓他不願看到糟糕情況。
說到這裡,熊光宇心中對吳可的‘溫和手段’是又愛有恨,他遭遇眼下尷尬局面也有吳可手段溫和的一部分原因。
真論起來的話,此時縣衙正堂在座絕大部分都得感謝吳可的網開一面,不然在鄉勇隊聯軍的碾壓之下他們和手下那幫烏合之眾根本就沒有存活下來的可能。這一切都源於鄉勇隊的手段並不怎麼激烈,只要不是正面頑抗或者背地裡搞什麼陰謀詭計的話,鄉勇隊一般都是驅逐了事並不窮追猛打。
這讓在座不少原因必死之人留下性命,手裡還保持著一定的力量。同時也讓他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