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可不能讓新來軍中同僚太過勞累,得為他們減輕點擔子。你們說是不是?”要說搞起歪門邪道來,這幫綠營將官還真不是蓋的,一下子又想出個主意。
“哈哈,周老兄說得正是,眼下武昌周邊不靖,正是我輩武人用命報效朝廷之時,怎可讓人專美於前?”
這廝的話更加赤落落,擺明了就是想搶奪分潤吳可跟鄉勇隊的功勞。
“哈哈,紀老哥說得有理,咱綠營弟兄也不是吃素的!”
“對對對,就連江忠源江臬臺都不理政事,整日裡帶兵清剿地方叛亂,咱綠營作為武昌城的定海神針怎可落於人後?”
“嘿嘿,叫弟兄們跟著那幫土鱉,有便宜咱堅決不讓於人,有機會的話順手教訓教訓那幫土鱉也好!”
“……”
就這樣,這幫傢伙你一言我一語便定好計策,決定好好坑上吳可跟鄉勇隊一把,起碼也要撈點功勞給自家臉上貼貼金不是?
……
“呸,又讓那幫王八蛋水匪給跑了!”
武昌外圍長江邊沿某偏僻地帶,吳可正站在雜草橫生的岸邊生著悶氣。
“大人,咱們現在該怎麼辦?”身邊親兵小隊隊長小心問道。
“先回去再說!”
吳可臉色陰沉似水,目光死死盯著煙波浩瀚的長江江面,恨恨不已一揮手在親兵小隊的護衛下轉身離開。
這次,他跟鄉勇隊算真遇上麻煩了。
之前的行動還算順利,先打探清楚周圍玩得最脫的傢伙名單,用白花花的銀子收買線人幫忙暗中傳遞訊息。
有與土匪強梁勾結殘害鄉里的,抓住之後先整個半死套取訊息,而後直接丟進府衙大牢任其自生自滅;至於那些沾染不深身上沒啥大毛病,卻又與周圍強梁勢力藕斷絲連的傢伙,抓回去後直接充當苦力先幹個幾年再說。
鄉勇隊戰士則根據獲取訊息埋伏這些行蹤詭秘的傢伙。
有心算無心之下,剛開始幾次埋伏效果十分明顯,一舉搗毀好幾個隱藏甚深的土匪窩點。可是後來訊息洩露事情就不好辦了,那幫被盯上的強梁人物有了戒備之後,再想成功埋伏甚至甕中捉鱉可沒那麼容易。
最讓人頭疼的是這地兒離長江實在太近,稍不留神就讓那幫被圍目標逃進江中,鄉勇隊戰士雖然基本個個會水,可真沒幾個有膽子在長江上追敵的。
這不,眼下已是吳可親自帶人第三次讓被盯上的水匪跑路,他卻只能站在岸邊乾瞪眼無可奈何。
回到不遠處的臨時駐地,吳可又聽到一個讓他十分不爽的訊息。
武昌城裡那幫綠營大爺們不知抽了什麼風,竟然也帶著上千人馬氣勢洶洶殺出城,說是要將武昌周邊宵小掃蕩乾淨還武昌一個大好環境。
狗屎!
他當時心中就罵開了,城裡那幫綠營大爺什麼德性,他這段時間也算有了清晰認識。用‘禍害’二字形容都不為過,風評之差簡直讓人難以想象,是城裡絕對談之色變的惡霸存在。
聽說張亮基對這幫傢伙十分不滿,不僅因為他們糜爛的軍紀,更對他們那垃圾到基點的辦事能力不滿之極。
這幫傢伙跑出來絕對沒啥好事,還剿匪?
別被土匪給剿了就算很不錯拉。
“看來咱得換種手段,不然這麼耗下去啥時候是個頭!”
對於城內綠營兵馬突然出動他只是驚奇了一下,很快就把這事忘到一邊,召集身邊心腹小弟商議如何應眼下棘手狀況。
這不是他小題大做,這幫水匪對長江航道的威脅太大,是總督張亮基必除之而欲快的毒瘤。
如果放在太平軍拿下武昌前還好說,總督衙門下轄有一支水面力量不俗的江防營,只有幾隻破爛舢板的水匪根本不敢亂來。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
武昌長江段兩岸幾乎所有船隻都被太平軍搜刮一空,雖然張亮基上任之後以最快速度重建江防營,可是手頭船隻少得可憐還都是那種民船臨時頂用。單單保護主要航道安全就十分困難了,想要面面俱到那就是痴人說夢。
張亮基給吳可的任務中最重要的一條,那就是清剿武昌長江段周圍水匪勢力,而且速度還必須要快不能讓附近水匪攪亂正常航道商貿往來。
“大人有什麼好主意?”
趕來參加會議的鄉勇隊低階軍官們頓時來了興趣,想要知道吳可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那幫可惡的水匪。
“報,總督府急令!”
就